孔雀山莊莊嚴大門上,透著一股淒涼的氣息,孔雀山莊的少奶奶劉星,經前幾天與鄧定侯一戰,終究是不行了。
“劉星,劉星,你怎麼了?劉星,你別嚇我,你怎麼了?來人,快來人,去請大夫!”一陣焦急的哭喊聲,打破了孔雀山莊的寧靜,聲音透著一絲淒厲與驚慌。
門外的大鍾立馬開門進屋,映入眼簾的是,少莊主臉色蒼白,少奶奶已經不省人事,小少爺也是哇哇大哭。
“你還愣著幹嘛?快點去叫大夫啊!”秋鳳梧回過頭,大聲對著大鍾吼道。
大鍾驚醒,“是,少莊主!”匆忙跑了出去。
“劉星,你不能丟下我,你醒醒啊!快醒醒,不要離開我,嗚嗚!”秋鳳梧輕輕的摟住劉星的雙肩,溫柔的看著這個自己深愛的女子,拂過劉星臉上的絲絲淚痕。
“你還沒有看著我們的孩子長大,還沒有看著他娶妻生子呢?我還要帶你去遊山玩水,你不要拋下我好不好?”秋鳳梧把劉星的身子捂在胸口,輕輕的呢喃著,“劉星!劉星!劉星!”
一行人行色匆匆的行進屋子,看到眼前淒涼的一幕,秋鳳梧眼神開始陷入迷茫,劉星已經無力的被秋鳳梧摟在懷裏。
“呲!呲!”
桌麵上劉星的魂牌也是出現了一絲裂痕,慢慢擴大延長著。
“不!劉星,你不能丟下我,不要丟下我,嗚嗚!”秋鳳梧聲音帶著一絲嗚咽,拭去臉上的淚水。
一把轉過劉星的身子,一手扶著劉星,另一隻手,反掌而下,再翻掌,徐徐向上,一股金藍色溫熱火焰縈繞在秋鳳梧的手上,正是他獨門的天火內力,慢慢印在劉星的後背,一股勁風拂過秋鳳梧的衣衫。
桌麵上的魂牌,裂痕一下子減緩了許多,天火之力果然不凡,但雖如此,魂牌的破裂的痕跡依舊可見,隻是緩慢了許多而已。
秋鳳梧減緩了劉星生命的流逝速度,但是收效依舊不大,看著裂了一半的魂牌,秋鳳梧加大內力的輸入,隻可惜,無論是什麼藥,對於一個人來說都是會產生抗性的,何況是一個生機將逝的人。
劉星的身子漸漸對天火內力有了抗性,不再修複沒有生機的身體。
正在這時,一白袍老人隨著下人,行至屋內,肩上扛著一口行醫木箱。
“鳳梧,你快讓開,這是江南最著名的藥神醫!”秋天鳴急切的道,生怕自己這個孩子一時糊塗耽擱了最後的醫治時機。
藥神醫傳說此人,有一身出神入化的醫術,平時行蹤不定,話說藥醫有緣人,醫治人不死,就是說他碰到你了,才會有可能醫治你,而你被他醫治隻要還有一口氣在,你也死不了。
這也就是孔雀山莊這一龐然大物出動了所有能調用的力量,才在江湖之中找到了這一名醫,幸好離孔雀山莊不遠,也算有緣。
秋鳳梧眼睛精光一閃,“藥神醫,藥神醫!”秋鳳梧收回手,一閃身來到藥神醫的身旁,“神醫你快看看她,她就快不行了!如果你今天醫不活她,你這名醫也休想再走出孔雀山莊!”秋鳳梧眼睛厲芒一閃。
“鳳梧!”秋天鳴厲喝一聲,秋鳳梧這才驚醒,自己是有求於人家。
藥神醫沒有說話,甚至看也沒有看秋鳳梧一眼,似乎他一點也不在意,醫者之能人,望、聞、切、問皆可知病人病理,何況進門來時,已經憋過病人幾眼,神醫利索的打開藥箱,從裏麵拿出一個小布包。
說來很慢,實則很快,從秋鳳梧收手,到神醫出手也隻有幾個呼吸的時間。
秋鳳梧眉頭緊鎖,緊盯著眼前的妻子,心裏亂極了,巴不得神醫立馬出手,回頭看看魂牌,隻有一寸魂牌就將破裂。
不待秋鳳梧出聲提醒,隻見,神醫飛快從布包之中,抽出一枚銀針,一把拋出布包,人影一晃,一枚銀針已插入劉星心口,正是人體的心脈。
之後,整個床前,便人影翻飛,銀光時現,屋內的人除了秋天鳴,秋鳳梧可以看清楚神醫實體之外,其他的人竟然隻能看到幻影,似是有六七人般。
魂牌還在碎裂著,秋鳳梧的心已經提到了嗓子眼了。
“快點,再快點!”秋鳳梧心裏默念著,而他的手卻因為用力過猛,指甲已經沁入手心滴出血來也不曾發覺。
三息之後,魂牌碎裂的速度已經明顯慢了下來,藥神醫的額頭已浮現汗珠,身影卻是越來越快,就算是秋鳳梧居然也隻是勉強跟住他的身影,略掃一眼,就在這幾眨眼的功夫裏,藥神醫居然已經紮入長短不一的上百根銀針。
“高人!難怪對我的威脅置若罔聞,也許他不是我的對手,但是我要留下他也是難事吧!”
秋鳳梧很清楚自己到底有什麼樣的力量,天火,加上自己以心為引,參透孔雀翎最高境界,以身成為最強暗器孔雀翎之後,就算是頊陽也不敢說有百分之百的把握留下自己。
心稍分散,神醫的身形居然又提快了幾分,而劉星的身體上竟然被紮入了不下三百根銀針,秋鳳梧也不明白,那麼小的小布包怎麼可以裝下這麼多的銀針?他隻知道,魂牌已經不再破裂,而魂牌卻不到一指寬度就將全部破裂,懸著的一顆心也漸漸放了下來,眉頭也漸漸舒展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