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軒轅魂的二叔離去不久之後,別墅的房門突然打開,一個滿麵威嚴的中年人從別墅內大步跨出,中年人年約30幾歲,長得濃眉大眼,薄薄的嘴唇,那張不苟言笑的臉以及威嚴的眼神說明了他是個非常嚴肅的人。
突然,他的眼睛望向了門口的地麵,那裏正放著一個剛出生不久的嬰兒。
隻見嬰兒長得眉清目秀,小小的嘴巴,緊閉的眼睛帶著長長的睫毛,眼睛上的兩道柳葉眉非常的狹長,看起來就像一個可愛的瓷器娃娃。
看著這個熟睡的嬰兒,中年人那原本嚴肅異常的眼神似乎出現了一絲絲的波動,上前抱起地上的嬰兒,中年人慈愛的打量著懷中的小人,當他看到嬰兒的下體時,嘴角不禁劃起一道愉悅弧線。
看著懷中的嬰兒,中年人輕聲道:“小家夥,既然你的父母遺棄了你,那麼你就給我做兒子吧,剛好我也沒有兒子,嘿嘿,想不到我葉龍居然在三十多歲的時候有了個兒子。”說完大笑著離去。
十八年後……
在一條平靜的村子中,一棟房屋內不停地傳來陣陣爭吵與瓷器墜地的聲音,房屋隻有一層,是這條村中最常見的平房,牆壁上鋪滿了通體粉紅色的瓷磚,窗戶與門則是大紅色。
吵鬧的房屋在這條寧靜的小村內顯得格格不入,在房屋內,一個中年男子正與一個婦女在大聲爭吵,中年男子還時不時抓起放在桌上的碗碟往地上摔,在屋內的沙發上,正坐著兩個年輕人,一男一女,男的大約十八歲,叫葉然,正是十八年前被葉龍撿到的軒轅魂;女的大約二十二歲,叫葉嵐。
對於眼前的場景,他們顯然已經習以為常,沒有任何上去阻止的意思,隻是淡漠的注視著眼前發生的一切。
自從十二年前,他們的父親迷上了賭博之後,他們的家庭就開始了無休止地爭吵,剛開始還隻是偶爾的爭吵,可是直到十年前,他們的父親將全部家產輸剩下眼前的這層平房時,戰火終於開始升級,一個月爭吵兩三次成了這個家庭的主基調。
開始的時候,在父母爭吵時,他們還會哭著哀求他們不要再吵了,可是,時間長了以後,他們發現阻止父母之間的爭吵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隨著時間的流逝,他們之間的爭吵越來越厲害,他們已經阻止不了。有一次,他們的父親甚至動手將他們的母親打得頭破血流。
看著這十二年來常見的一幕,葉然感到了深深的無奈與心痛,今天他本來想回來告訴他的父母,他考上了區裏的一級高中的,可是還沒到家門他就已經聽到了父母的爭吵聲。
聽著父母的爭吵聲,想著這十年來的日子,他的心開始刺痛起來,這十年,父親雖然已經不再賭錢了,可是靠家裏那間完全沒錢賺的雜貨店根本就不夠維持家裏的開支,特別是他和姐姐的學費,基本上是靠跟別人借才能湊齊的,姐姐早在初中畢業後就已經出來工作了,所幸的是姐姐的能力還不錯,而且又虛心努力,平時下班後都是在自學會計知識,現在已經是一家小商場的財務,一個月也有了固定的兩千塊工資,家裏完全就靠姐姐的工資度日。
看著旁邊的姐姐那日漸堅強的麵孔,葉然深吸了一口氣,終於做出了他的決定。
靜靜地站起身,緩緩地走到自己的房間,關上房門後,兩行淚水從他的眼睛中緩緩滑落。
狠狠地擦掉眼中的淚水,緊緊地閉上了雙眼,再次睜開時,原本尚顯稚嫩的小孩在這一刻似乎長大了,眼中的那一絲天真與稚嫩已經被堅強與成熟所替代。
再次深吸一口氣,葉然默默的走到衣櫃旁,從衣櫃中拿出行李箱與自己的衣服,將衣服一件件整齊地疊好,放在行李箱內,然後把自己這些年存下來的零花錢與自己的證件一一放進行李箱內。
再次檢查一遍行李箱,發現確實沒有遺漏任何東西後,葉然把行李箱關上,放進衣櫃內,眼中閃爍著莫名的光彩:今晚,就是離開的時候了。
夜色正濃,天空中,一輪彎月正散發著乳白色的光輝照耀著大地。
房間中,此時的葉然,正手提行李箱,緊張地將門打開一條縫隙,觀察著黑暗的大廳,雖然此刻大廳中沒有一絲亮光,但是他卻清楚地看到大廳中,他父親正一個人獨自在那喝著悶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