招湘哪裏知道,她送的一盒金子,差點導致平章侯夫婦和離。她成親後,偶然收拾大家給她的賀禮時,又看到了那個小木盒。
招湘打開一看,不多不少,原物奉還。
招湘回到了屋裏,還和徐多說這件事。
“蘭蘊怕是要肉疼了。”
“有侯爺心疼她,過不了幾日就好了。”
徐多看著愛妻,將她攬在懷裏。
他現在有官職,有夫人,已然足矣。
徐多沐休時,招湘就陪他在府中。
徐多上值時,招湘就去茶莊。
再不然,招湘就去平章侯府,或逍遙酒樓找蘭蘊玩。趙五娘子和丁梅有時也在逍遙酒樓,她們就下下棋,投投壺,聊聊天的。
一轉眼,趙琰宗和季蔓蔓的婚宴也到了。
趙衡之看在師父的份上,怎麼也要去一趟的。
季蔓蔓看柳蘭蘊果然沒來,問衡之哥。
“她不會還介意我替她擋簪子的事吧。”
趙衡之噙著笑,搖了搖頭。
“原本是要帶她來的,但她有了身孕。所以,就沒讓她過來。顧太醫說,這一胎,脈象不是很平穩,還是不要舟車勞頓的好。”
“果真?那太好了,我要做小姑了。”
季蔓蔓聽了這個消息,比她成親還高興。
趙琰宗一直到洞房花燭夜時,還聽到蔓蔓跟他念叨。“我一定得去看看未來大侄子,也可能是大侄女。琰宗,你說我送什麼好啊。大嫂好像不太喜歡我送的刀槍棍棒,他會喜歡嗎?”
“蔓蔓,這個時候,應該想點別的吧。”
“啊,想什麼啊?”
“想咱們的孩子,我努力一下,爭取讓他也早點出來,跟你見麵。”趙琰宗吻上季蔓蔓的唇,把她接下來想說的話,全都堵上了。
而趙衡之,參加完婚宴,就馬上往回趕。
終於在六月底的時候,趕了回來。
柳蘭蘊看他累的不成樣子,笑道:“又不是今日就要生了,你這麼著急做什麼。”再看一旁緊皺眉頭的刀春,柳蘭蘊示意他們都放鬆一點。
“夫人,顧太醫之前說,這一胎,很不穩定。”
刀春這眉頭就沒舒展過。
“是因為那個時候,月份還小,才看不出來。”
柳蘭蘊覺得,刀春一定是漏聽了什麼。
“那我要準備什麼啊,現在準備,來得及嗎?”
刀春手足無措,她還沒見過人生孩子。就是聽說,這女子生產時,都會很危險的。夫人和侯爺經曆的千難萬難,才走到了一起。
可不能因為一個孩子,就陰陽兩隔了。
“不著急,這才剛四個月。”
柳蘭蘊的肚子,都沒有顯懷。刀春已經為她準備了寬鬆的衣裳,琢磨生產的時候,要準備什麼了。她拉住刀春的手,示意刀春不要緊張。
“夫人,我也緊張。”
趙衡之坐在床邊,也要拉蘭蘊的手。
刀春這才想起,給侯爺讓路。
“是不是要請產婆啊,對了,還要把顧太醫請過來。那個阮三少夫人生過孩子,還有誰,寧貴妃我肯定是沒辦法請教了。”趙衡之生怕有什麼疏漏,幹脆讓刀春去記下來。
柳蘭蘊張了張口,想說現在時間還早,最後還是任由他們去操心了。侯爺將生母的牌位,和婆婆放在一起了。至於劉媽媽的牌位,還是在丁家。她若是想劉媽媽了,再去丁家看就好。
她從前不敢想的,別人對她的好。如今,趙衡之都給她了。甚至,比那些還要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