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父那時候不在，小姑還不是可勁兒教四月武功。徐叔一向沒有重男輕女的心思，是大五月太笨，才不得不跟招姨學做生意。小五月那點本事，可不夠去行俠仗義的，按住也好。”
這幾個孩子裏頭，最聰明的，就是雙十二。
大十二把自己當老媽子似的，操心完這個，又操心那個。小十二像是個老學究，每日之乎者也的。刀春本想著生個兒子陪郎君們玩，奈何不爭氣，生了個懟天懟地，隻愛吃的三月。
季蔓蔓家的四月，是最皮實的。連帶著把招湘家的小五月給帶壞了。好在招湘及時修正，才沒跟四月去胡鬧。至於大五月，天生沒有練武的命，便跟著娘親學做生意。
他處處和大十二比，又一點比不過。
最乖的，就是趙五娘子生的這對姐弟。
大一月溫柔端莊，小一月軟萌懂事。
柳蘭蘊對他們簡直是愛不釋手。
要不是趙五娘子不同意，她都想把兒子換了。
幾個大人常聚在一起猜，誰更喜歡誰一點。
趙衡之看這幾年，柳蘭蘊的心，都撲在孩子們身上。等兩個孩子長到十二歲的時候，就帶著柳蘭蘊出去玩了，連刀春和林春都沒帶。
“衡之，我以前，從未想過，會有今日。”柳蘭蘊在趙衡之懷裏，他們的船，在河流之上。
“蘭蘊，你不是柳府的庶女柳二娘子了，你是我的夫人，是大十二和小十二的娘親，是陛下親封的縣主。以前那些事，以後永遠不會發生。”
“衡之，以後你的人生，永遠有我在。”
兩個人在山水河流間的船頭相擁。
“衡之，你說，他們倆能照顧好自己嗎？”
柳蘭蘊又忍不住想起兩個孩子，他們都缺失過父母之愛，便想給孩子，最純粹的愛。
“放心，有刀春和林春在，不會有事的。”
趙衡之倒是覺得，他們一點問題都沒有。
“你說大兒和二兒，到底喜歡誰啊。”
柳蘭蘊突然開始相看兒媳婦。
趙衡之順著夫人的話題說：
“我覺得，大兒喜歡三月，二兒的話，可能是喜歡大一月。他們兩個人，一見麵就聊個不停。”
“恩，三月雖然愛吃，但咱們養的起。不過，我覺得二兒喜歡的是小五月。他每次看到小五月用崇拜敬仰的目光看向四月的時候，都要偷偷瞪四月好幾眼，我都發現好幾次了。”
“恩，四月應該是喜歡小一月。她這個混世小魔王，每次看到小一月，都要裝淑女。”趙衡之又繼續說：“大一月肯定喜歡大五月，每次大五月被四月說武功不行的時候，她都會安慰他。”
柳蘭蘊回憶了下，發現果然如此。
“那咱們和刀春、招湘是親家啊。”
“恩，不過，孩子們的事，還是讓他們順其自然吧。”趙衡之當初也沒想到，他如今會和蘭蘊在一起。“蘭蘊，如果有下輩子，我一定不會認錯你。來世，你我還是夫妻，好不好。”
“好，不過，還是我做郎君吧。”
“恩？”
“生孩子太疼了。”
“好。”
下輩子，他嫁給蘭蘊，給她生孩子。
百年後，兩個人去世。
十指相扣，合葬同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