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說需要她的知識嗎,那我們還等什麼?走吧。”說話間沈墨英就要起身。
既然知道了此行目標沈墨英自然沒有理由再繼續浪費時間,但在魏羅輕描淡寫的一句話之後,她不得不打消了即刻啟程的念頭。
“哎呀?死了一個。”
本是無精打采的魏羅忽然驚喜了起來:“墨英妹妹,小方子,前麵有一場好戲,咱們去看看……快走啊!再磨蹭戲就演完了……哇塞!看到沒看到沒,好大一隻!那貨直接被一口吞進去了耶!”魏羅一邊實時為二人轉播實況,一邊指揮著二人向公路對麵快速趕去,方想和沈墨英跑到公路中間時魏羅猛地在他們腦海中發出一聲暴喝:“等一下!!”
兩人當即停住腳步警惕著四周,放眼望去,無邊黑暗籠罩著這這片大地,沒有人知道究竟會有何等危險隱藏在這黑暗中,而未知往往才是人類最為恐懼的根源。
“你們即將看到的事物可能會超出你們的認知範圍,做好心理準備!好戲馬上就會進入高/潮階段,去之前,我隻問你們一句。”魏羅沉聲道:“誰帶爆米花和可樂了?”
搞半天的嚴肅欺負原來就憋出來這麼一句話,方想當時就驚了:“臥槽?!”
沈墨英的臉色頓時沉了下來:“你認真的?”說著她一把將魏羅從方想頭頂摘了下來捏在手裏,捏著魏羅使勁搖晃。
魏羅折騰得兩人心情真可謂是大起大落,耽誤了半分鍾後,他們由魏羅引路徑直趕往錢浩和任兵琦最後待過的地點。
青山市市外公路兩旁大多是郊野或是田園,沈墨英和方想來到了一處果園的籬笆牆外,循著泥土小路繞著籬笆尋找兩名幸存者的蹤跡,不多時,方想最先發現了灑在牆根下的尿液和血跡:“尿液和血跡都是新鮮的,那倆剛來過這裏,才走不久。”
“有什麼東西襲擊了他們。”沈墨英眯著眼睛,若有所思的看著一灘水漬:“連慘叫聲都來不及喊出來人就消失了,襲擊他們的生物恐怕……”沉思中沈墨英猛然臉色一變,拉起方想就往田園反方向跑去:“走!不能留在這裏!”
兩個大活人都是無聲無息的在這地方消失了,連叫都來不及叫一聲就沒了蹤影,若是黑暗中的襲擊者想要對沈墨英出手,沈墨英又該如何保證自己能比那兩人更好運?兩人沿著原路撒腿狂奔,直到返回公路邊時他們才停了下來。
跑了這麼一小段路方想麵不紅氣不喘,反倒是沈墨英已經累得快要不行了,深呼吸了好幾口她才平複下來氣息,就在兩人準備征詢魏羅的意見,問他是否丟下錢浩和任兵琦盡快離開之時,他們忽然發現,魏羅……不見了。
“蟲哥?蟲哥你在不在!”
方想在自己身上摸來摸去尋找魏羅,半天搜尋無果他不禁慌了起來:“別玩了蟲哥,趕快出來啊!”
“我身上也沒有。”沈墨英刨了兩下頭發,又是抖了抖衣裙,同樣是沒找到魏羅,沈墨英轉而看向方想:“他是不是寄生到你身上去了?”
方想抓狂的揪住了頭發:“我哪知道啊,他寄生在人身上根本是一點動靜都沒有,他要是不吭聲,誰能知道自己被寄生了!”
這麼漆黑詭異的環境下方想急得都快哭了,如果不知道錢浩和任兵琦遭遇不測的話,或許魏羅的消失還不至於讓他抓狂,可剛剛經曆過兩個大活人神秘失蹤,在這個要命的時刻魏羅給跑了,知道真相的他沒急死都算他心理素質強大。
且不提兩人在公路那邊的糾結,剛才魏羅確實是趁著兩人不注意的時候鑽進了籬笆。這排竹木籬笆從外界看去似乎很是普通,然而其內部實則已自成一方領域,真正進入了這裏以後魏羅發現,果園內部的景象要比想象中的更精彩。
彌漫著陰邪味道的黑灰色土壤,其上栽植了各種奇形怪狀的果樹,看那一顆顆張牙舞爪的樹枝,正常人很難把這種玩意兒和可愛的蘋果樹聯想在一起,就魏羅看來這片果園,不需道具裝扮就能作為一部恐怖電影的背景布場。
“咯吱……咯吱……”
黑漆漆的果園內時不時傳來一陣枝葉摩擦聲,魏羅從崎嶇小路爬過,靈能視距不斷掃描著四麵八方,在他感知中這些果樹並非如眼睛看到的那般隻是樹木而已,這些假裝成果樹充當風景的鬼東西,它們都在默默“觀察”著魏羅這個不速之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