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他對薑芯的輔導範圍，對齊天根本一點幫助都沒有。沈斯越不明白他為什麼一定堅持要參與進來。
難道說他真正的目的是為了她？
沈斯越給薑芯解題的時候忍不住開小差，留意齊天的專注點。
這一看不要緊，一看，齊天的專注點居然在……他的身上。
沈斯越愣住，以為自己看錯了。
但故作不經意地避開又再次看去。
齊天的眼神都一動不動地盯著他。
“……”
沈斯越在心裏默默地罵上一句“神經病”，不由地給帶來這個神經病的薑芯多加了兩道題。
薑芯感覺得到他的怨念，敢怒不敢言。
“他都告訴你了已知函數的公式是這樣的，分別求SH（2）和SH（X+1）的值了，你為什麼要多做一步。”
“我以為……”
“不要花費太多心思去以為，按照步驟來，到哪一步停下來就可以了。”
“哦。知道了……”
“真的聽懂了嗎？”
“嗯……”
“那你換道題再做一下。”
薑芯如坐針氈，感覺這個高冷少年變成了一個大惡魔，稍有不慎會噴出火焰來把自己燒個體無完膚。
她又偷瞄旁邊的齊天。
這個書瘋子表情也沒有多好，氣壓低到可怕。
“你專心一點，看誰呢？”沈斯越突然拿書拍她的桌，一記非常淩厲的眼神殺過來。
薑芯：“……”
她就淺淺看了一眼齊天，好像做了一件十惡不赦的事情一樣。
短短一個小時像一年那麼久。
薑芯心有戚戚地按掉手表上的定時，拿上書包。
“今天上完課了，我先走了。”
“等等。”
“啊？”薑芯抬頭，才看到沈斯越的目光越過了她，看向跟她一起起身的齊天。
薑芯怕沈斯越是要舊事重提，拒絕齊天上課，這樣她好不容易解決的課時費問題又要重新有問題了。
於是薑芯沉下臉擋在齊天跟前說：“有什麼話要跟齊天說的也可以跟我說啊。”
沈斯越：“……”
齊天拉拉薑芯：“你先下樓吧。”
薑芯扭頭，無奈地隻好離開。
沈斯越跟齊天兩個人該不會打起來吧？一個高冷到平時連劇烈運動都不會去做的人，一個隻知道悶頭拚成績的書瘋子，按理來說……應該會選擇以理服人而不是以武服人？
薑芯忐忑地走到門外，惴惴不安地往樓下走。
有時候性子太倔了，真的不是什麼好事……
想到沈斯越考上大學之後的人生，在別人的嘴裏順風順水的像小說男主角模版，後來他們在同一座城市更是能親耳聽到他的輝煌事跡。
幾年間三連跳的晉升，大佬親自挖他到自己公司裏去，給股份給頭銜，住地段最好的房子，開豪車。各種傳奇經曆，隻可意會不可言傳。
薑芯不得不承認，有些人的存在天生就是遭人恨的。
像他這樣不願意變通的臭脾氣，要不是天生異稟的天賦和能力，絕對不可能獲得如此成功！
不就是一堂課嗎？
不就是多加一個人嗎？！
至於這麼上綱上線的嗎？！
薑芯在車棚裏磨磨蹭蹭的，隻等沈斯越的出現。
“沈斯越，你給我站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