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個很好的周末。
天氣晴朗,溫度適宜,不需要工作和上學,非常適合全家人出去遊玩。
不幸的是,全家人都生病了。
唯一沒有生病的非人類KFC端來水,有點兒好笑地問:“靳先生,要不您也去看看醫生吧?這兩天我們跟他還蠻熟的。”
岑尋枝:“……”
“不用、啊——啊湫!不用了,我這不嚴重,應該很快就好。”靳滿眼淚花,隔著口罩揉了揉鼻子,“我的天,這個病毒好猛啊,我上一次感冒還是小學的時候……”
年輕人的鼻子裏塞著兩團紙,狼狽又滑稽。
他和岑家父子倆的症狀不同,既不發燒也沒咳嗽,就是狂打噴嚏。
而且每次一打噴嚏就流淚。
自己可是個戰士啊,戰士不都是流血不流淚的麼?可是生理上的反應也的確很難克製住吧!
靳抱著一個小號的垃圾桶,裏麵全是他用來擦眼淚的紙團。
岑尋枝和岑小於一左一右在他兩邊,按照他的請求隔了些距離,都是一臉關切。
很有親朋好友關心失戀或失業青年的架勢。
蠻尷尬的。
他有些挫敗地想,自己在心上人眼裏的形象算是全敗光了。
岑尋枝同樣有些過意不去。
他知道帝國的人類都會在小的時候接種全套“春天疫苗”,按理說不會再被這種尋常流感困擾才對。
然而這次的病毒在他這個賽瑟納林人和小垂耳兔身體裏流轉過兩輪,大概率生成了變異,才會讓原本免疫的靳也中招。
如果昨晚照顧他的是KFC而不是靳,就不至於把看起來身強體壯的人類也傳染了。
本來是來家裏做客,結果搞成這樣子。
靳自然是不會把這件事怪罪於父子倆的,隻不過從晚上到現在眼淚嘩嘩的,話也講不順溜。
知道的是他來這兒探親訪友,不知道的還以為在岑家遭受什麼大委屈了呢。
KFC體貼地拿了一摞新口罩給他:“要不我還是陪您去診所看看?您看您的眼睛……”
都快哭腫了。
靳又抽出一張紙擦擦眼睛:“應、應該沒事。我感覺我這個症狀其實有點像——啊——啊湫——花粉過敏。明天我回去之後找找就行。”
他換了新的口罩,看向一臉擔心望著自己的小幼崽:“於寶,想不想出去玩兒?”
小家夥從發燒到現在好幾天了,一直困在家裏,靳已經注意到他趴在窗台上往外看的渴望眼神。
絨絨球星是個無論去哪裏景色都差不多的地方,賽瑟納林的首都星之前則是禁止兔兔隨意出沒,幼崽眼見著要四歲了,最多的時間就是待在家裏。
現在到了諾厄星,好不容易能光明正大地出去玩兒,卻又接連因為自己和監護人的生病不得不繼續困住。
其實小家夥自己和岑尋枝都已經恢複得差不多了,要不
是靳也出現問題(),????????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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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搖搖頭:“不行不行,哥哥要休息。Mama說,生病要多睡覺。”
靳咧嘴一笑:“沒事,我身體好,不難受,正好在家也待得頭暈,出去呼吸一下新鮮空氣也是好的。”
岑尋枝和KFC都不讚同,但靳堅持:“我對自己的身體狀況還是很有把握的,現在出去溜達溜達會讓我更清醒。”
岑尋枝不大相信,可是人類和賽瑟納林人畢竟構造還是有些差別的,他不能真的用自己的經驗去衡量另一個種族的身體情況。
“請您相信我。”靳又打了個噴嚏,眼淚嘩啦啦,人高馬大的青年蜷在沙發一角,看起來可憐兮兮的,“我保證我一定沒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