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七回 柳道長傳書身死 冷忠巽又入南邦(1 / 3)

光陰荏苒,又是三年過去。夏秋之交的晚上清風徐來,霓虹燈流光的團結路離開了城市邊緣,兩旁層樓齊整,商鋪全新,但依舊是行人漫步,百貨繁華,各行興旺。楊洋、石珊珊和四個孩子說笑著從防身術道館裏出來,四個孩子自然是清峘、清雪、清雲和清媛,他們生得是越發的可愛了,而且繼承了父輩友誼,親密得如一家的孩子。楊洋似乎沒有變化,黃金比例的身材,與富有親和力的微笑,隻把時光忽視。石珊珊還是一身白衣如雪,但那氣質卻不同從前,俠氣猶在,濁氣似無,頗似楊洋幾分。

石珊珊一躍拉下門鎖了,正要與楊洋帶著孩子們離去之時,被走來的一個年輕女孩喊住:“兩位請等一下。請問兩位知道原先這裏的工藝刀劍店搬到哪裏去了?,名字叫‘道友’,老板是冷忠巽。”楊洋和石珊珊轉過身來打量這年輕女孩,隻見得衣裝時尚,生得也算漂亮,卻有似曾相識之感。兩人正思索在何處見過她,便聽得清峘說:“阿姨,我二叔不是老板,我二嬸才是。”餘下三清便也隨後爭相附和,楊洋隻得微笑說:“我們這裏已經不賣工藝刀劍了,如果您想買就去文化街六十四號道友店,或者在網上看看‘菲菲網店’吧。”

年輕女孩忙說:“我不買。是我堂哥讓我來找冷先生的。”一麵說著,一麵拿出扇墜遞給楊洋。兩人把扇墜接過看了半晌,石珊珊點頭說:“好像是哥哥的。”楊洋也點了點頭,而後對年輕女孩說:“我二弟不在家,我給他打個電話,我們也做不了主。”年輕女孩隻得應了。楊洋便給忠巽打手機說了,忠巽聽罷,似歎息了一聲,而後對楊洋說:“大嫂先和珊珊帶她去酒店住下,等我們到了再說。路上一定要小心。”楊洋通完手機便輕聲對石珊珊說了,又對年輕女孩說:“我二弟讓你跟我們去酒店等他們回來,不過我們先要把孩子們送回家。”

年輕女孩謝了,隻跟著兩人繞進了一個小區,等楊洋把四個孩子送進一棟樓回來,才一起上了輛轎車去了。石珊珊隻是開車,詢問自有楊洋:“剛才孩子們太鬧,所以對不起了。還沒問您的芳名?”年輕女孩答道:“沒事沒事,我叫柳詩研。”又說:“柳昊是我堂哥,他已經不在了,一年多前把扇墜交給我,臨走前三個月叫我來找冷先生,因為我工作忙,所以現在才來。”說罷,不免傷感起來。楊洋忙來安慰,卻和石珊珊一樣疑惑,隻在心中尋思:“姓柳的是有幾個,可是我也都見過,沒聽說有個柳昊啊?但扇墜是的呀?不管他,到了就知道了!”便隻和柳詩研閑聊,卻不問事情究竟。

三人進入酒店,前台經理便忙微笑出迎:“楊經理,石教練。”石珊珊出於禮貌回了聲,楊洋故做不快回道:“你好,生分的宋經理!”等這位宋經理羞澀賠話畢,楊洋才又微笑說:“好了,下不為例吧。給這位柳小姐安排個房間,忠巽哥他們來了告訴他們我們在哪個房間。”宋經理應了,讓一個服務員領三人房間去了。不多時忠巽和遊玲便進店而來,遊玲依舊是那般裝束和那般氣質,忠巽也沒有什麼改變,但神情卻似個跟班,唯唯諾諾隨在其後,端的好演技!

宋經理又迎來請了,而後告知兩人楊洋她們所在的房間號,恭敬送兩人上樓去了。忠巽兩人到房間寒暄禮罷,柳詩研便拿出扇墜與一個優盤遞給忠巽,兩人看了半晌,確認是送給柳道長的扇墜,忠巽便不安地問道:“柳道長,還好吧?”楊洋和石珊珊恍然,楊洋便說:“柳道長已經得道羽化了!”忠巽聽罷,直是歎息半晌不振。遊玲便握住他的手,以作安慰,又問柳詩研道:“柳道長怎麼走的?”柳詩研答道:“不知道。一年多以前在老家遇到堂哥就把扇墜和優盤,還有冷先生的地址給了我,三個月前給我打電話讓我來找冷先生,一天後我爸爸打電話說堂哥走了!”

忠巽沉吟良久,驀然道:“由珊珊陪你休息,明天送你回南嶺。”柳詩研忍不住問道:“我堂哥到底怎麼了?為什麼讓我來找冷先生?我總不能不明不白的回去啊?”忠巽答道:“我們也不知道,等我們知道了會告訴你的。”不再多說,和遊玲、楊洋辭別離開了房間。出房間忠巽又是長歎一聲,遊玲便說:“先找大哥、老三商量商量,看到底怎麼辦?”忠巽沒有回答,隻打手機給石燁瑋說:“你讓林瑞他們改去查查三尺山那幫人,孝澤呆在哪裏,他們在幹什麼。讓林瑞他們小心,別小看他們。”和石燁瑋通話畢,又歎聲說:“不管是我們去,還是怎麼樣,都得知道他們的虛實!”說罷,才給文俊和妍娜打手機說了,兄妹三人決定回家商量辦法。

三人開車回到小區,剛下車便見一輛出租車駛來。車停在了當前,文俊、妍娜和申舒誌下車過來,妍娜還抱著一個三歲大的男孩。男孩的眉眼與輪廓生得和申舒誌一般無二,妍娜和申舒誌也沒有什麼變化,隻把微笑明示著天倫之樂。楊洋便笑盈盈來逗男孩:“申東方,想大舅媽不?大舅媽還有哥哥和姐姐們可想你了!走,大舅媽抱你去文靜小姨家和哥哥姐姐們玩兒去!”一麵抱過申東方,一麵對五人說:“你們去我們家商量吧,我一會兒就過來。”說罷,自逗著申東方文靜家去了。

文俊和楊洋的家裝修簡約,陳設也很少,隻將一家三口人的照片擺滿客廳,頗顯出家的溫馨。且說五人先去書房用電腦查看了優盤,優盤裏是南宗各國軍政的詳細資料。五人查看畢又來客廳坐了,分析罷,妍娜首先開言道:“二嫂的意思是什麼?”問得遊玲一愣,半晌才說:“現在還不曉得怎麼回事,報天庭憑什麼,還是我們去看看再說吧。”文俊接著問道:“如果柳道長是被孝澤害的,你們怎麼辦?如果孝澤真的在準備……上次我們已經成功過,這一次他還能相信你們嗎?”申舒誌忙說:“那絕對不能去,清雪和清雲……你們怎麼能冒險呢?”說罷,與三人一同望著忠巽,然忠巽依舊沉思不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