予初看著這個被人剝奪了氣運的女生,“我來隻是因為我想來。”
“還有就是你值得。”
好久不見白酥。
白酥不知道為什麼,看到予初隻覺得好想哭,感覺予初就是自己能夠全身心能夠信任的人。
這種感情很奇怪。
明明她應該什麼都不在乎才是,在乎才是痛苦的源頭。
衣袖裏,指甲拚命掐進手心,她不能哭,哭是最沒有用的東西。
眼睛裏的眼淚硬生生被白酥憋了回去。
“這麼晚了,回家吧。”
“好。”
白酥把予初帶到了附近的酒店,開了一間雙人房。
畢竟對白酥來說她好像沒有家,哪裏都行。
白酥現在還隻是個實習生,沒什麼錢,在網上找個實惠的酒店。
打車。
一路上兩人都沒怎麼說話,就隻是簡單了解彼此的姓名。
到房間後白酥又點了外賣。
兩人坐在各自的床上,白酥的眼睛緊緊盯著予初,生怕予初跑了。
予初看著眼前女生,明明才20多歲,身上散發出來的氣息如同暮暮垂年的老人。
“我不會走。”
白酥看著予初再三確認後,才去浴室洗澡。
這是白酥第一次在酒店洗澡,白酥把浴室的水龍頭也一並打開。
〔66檢查一下,這間屋子裏有沒有攝像頭,檢查到植入病毒。〕
〔好的初初,這邊檢查到三個攝像頭,衛生間,床頭和電視處的插座,這邊已經屏蔽,並植入的病毒能銷毀所有,保證讓他們有難忘的記憶。〕
66表示他沒開玩笑,這個病毒會順著網絡將所有的東西都黑掉,隻要有過有關的記錄,都會毀掉。
這個毀掉不止是注銷,而是爆炸。
〔66,這一世的白酥發生了什麼。〕
〔沒發生什麼,經曆同大數人相同。〕
算了,等下還是她自己看看就知道了。
66的情感全部給了予初,就算是其他生靈在麵前死掉,66也隻會覺得這會不會汙染予初眼睛。
所以白酥你到底發生了呢。
白酥洗完澡坐在床上看著予初,其實她好想抱著予初哭,可是她不敢。
“我先睡了,晚安。”說完白酥就將自己裹進被子裏。
她明明已經哭過了,可是看到予初的時候還是很想哭。
“睡吧。”
白酥以為自己會睡不著,結果沒一會兒就進入了夢鄉。
予初走到白酥的床前,眼前便浮現出白酥過往的畫麵。
家暴爺,愛打麻將奶,外出打工父母和年幼的她。
青春期的荷爾蒙在白酥身上是不存在的,畢竟她有爺奶這兩活寶,天天罵架。
“天黑了都不知道回來煮飯,死街上。”
“該死的婆娘……”
奶寧願喝農藥都不離婚,出院後奶煮好飯還端到爺麵前,這一切都和以前一樣。
這種情況在白酥母親回來後才有了一點好轉。
白酥的母親是在她初一下學期的時候回來的。
原因很簡單,家暴的爺在門外砸門,曾經被按著抽耳光白酥被嚇到打電話求助。
因為白酥知道奶也靠不住。
“我就知道你又在打娃兒了,我在廚房都聽到了。”
聽到是聽到了,就是打完了,奶才出來。
不過白酥的情況並沒有好轉,性格變得更加內向了。
原因無他,母親嫌棄白酥不愛刷牙洗澡,還胖,穿的邋遢,為此母親沒少動不動就是說教,每次都是兩三個小時。
予初看到了白酥拿頭撞牆,用小刀割手指,白酥母親說出的話卻是。
“你怎麼不割深一點,死了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