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男人不是他能對付的!易天闊的心裏冒出了這麼一個念頭。
這並不是在長他人氣勢滅自己威風,他很清楚的知道剛剛若不是對方刻意放出濃烈的殺氣刺激自己,就算那根皮繩已經打到自己麵前他也不可能會感應到,這樣古怪的攻擊是他從來沒見過的。
雖然不知道對方這麼做的目的是什麼,但他的確是打傷了東顯他們,下手之快更是易天闊預防不及的,如果他真的一開始就要對他們不利,為何不直接將武器抹向他們的脖子呢?他這麼做究竟用意何在?!
“在敵人的麵前收起自己的武器,是該說你自負,還是你的確有足夠的信心可以打敗我為同伴報仇?”對他的問題聞而不答,男子冷冷的反問道。
“我唯一確定的是我們都不認識你,無故打傷我的朋友,你究竟是何目的?”易天闊的耐心絕對在對方的意料之外,耳邊不時傳來水莒低聲痛吟的同時竟還有心情和男子周旋著。
眯起眼,男子的麵孔依舊是那麼的剛強冷硬,火紅色的雙瞳卻浮射出絲絲的精光。“你們是奉天的人,應該知道關於靈氣的事,跟我走,我可以保證你們的安全。”
這不是商妥,而是命令,但易天闊他們並沒有聽從的義務,更是對他的霸道口吻嗤之以鼻。
“又是靈氣!”易天闊輕笑著,反常的舉動令張東顯他們很是不解。
“不要出聲,帶著水莒和桑小姐退遠點,如果有機會就先走,帶他們兩回奉天。”傳聲給張東顯,易天闊知道對方來者不善,所以短暫思索之後決定由自己牽拖住陌生男子,讓東顯先他們離開再說。
聽他這麼說,張東顯正欲開口說些什麼,卻被易天闊的一記眼神給止住,始終沒能把自己的擔憂說出口。
僵硬著一張俊臉,張東顯不動聲色地移到桑水水和水莒的身前,小心的將他們保護在自己身後,手臂上的傷口還在不停地流著血,可在這緊要關頭他已經沒了打理的心思。
“想反抗?”注意到張東顯的動作,男子輕撫著臂上的碧綠皮繩,閑逸地說道:“一個和四個沒什麼區別,如果你們一定要我動手……”放下手,將自己的武器展露在眾人的視線之中,“我不介意隻帶一個人回去!”
心中一緊,易天闊知道他不是在開玩笑,由男子身上擴散出的殺氣已經明確的告訴了他這點!
“抓我們回去就隻是為了得到靈氣的消息?”易天闊戒慎地望著他,道:“應該沒這麼簡單吧,你知道我們是奉天的人還敢輕易動手,這就說明你的目的並不單純,說吧,你究竟想知道些什麼?”
眼前的男子神秘異常,實力更是在他們之上,如果硬拚的話他們是必輸無疑,為了減少不必要的傷亡,不得已也是需要些思量的。正如現在,易天闊便不得不將桑水水和水莒的性命放在第一位,既然是自己將他們帶出來的,那他就有義務將他們安全的送抵奉天總部!
“如果我問你就會說?”明顯的嘲弄語氣,男子走近了一步,修長的身材隱約給在場的每一人帶來了無盡的壓迫感。
易天闊緊皺了眉頭,強製忽略掉來自男子的氣勢壓迫,除了心裏不大舒服之外,他倒也沒什麼其他的反應,至少在外人看來是這樣沒錯。而相反張東顯他們那邊,因為擋在前麵,雖然身高並不輸給他,但東顯還是克製不住的後退了半步,若不是有桑水水在身後抵著他的背,恐怕他自己都不知道已經移動了步伐。
站在張東顯的身後,桑水水的緊繃著的一張俏臉覆滿了冰霜,看著水莒他們手臂上的蛇形傷口,再看看正在前方和陌生男子對峙的易天闊,她握緊了一雙粉拳,心中的怒火無法克製的熊熊燃燒著,恨不得也在眼前的銀發男子身上割上十幾二十道這樣的傷口!
這是什麼樣的氣勢?居然可以逼退向來火暴強硬的張東顯?心裏雖在暗暗咋舌,易天闊的臉上還是那麼一副輕鬆的表情,隻是眼底的烈火在不經意中已經燒的更為炙熱了。
“煞大人……煞大人……”遠處跑來了一個跌跌撞撞的人影,待靠近一看,竟是個矮小瘦弱的陌生男子,他的個子暫且不說,但他的外表卻令在場的各人大吃了一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