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哈賴和鍾楹安排在堅如盤石的奉天總部裏,易天闊跟著桑莫道一行人驅車來到了北京郊外的一處大型私人住宅區內。
“這裏是……”如果他記沒錯,這裏應該是一處高級私人區域,一般人是進不來的,莫非奉天在這裏也有產業不成?
“表麵上這裏是私人住宅區,其實真正的秘密還在地下。”話隻說了一半,桑莫道的語氣裏帶著明顯的驕傲之意。
黑色的房車在一棟古色古香的別墅前停穩,桑莫道和桑毅行率先下了車,跟著是易天闊和桑水水,張東顯則維持著那副半死不活的樣子,下車的速度也比別人慢上了好幾拍。
拍拍他的肩頭,易天闊低聲安慰道:“別想那麼多,說不定主事人隻是開玩笑的。”
“不可能……”哭腔乍現,張東顯扯著他的袖子無限‘哀怨’地說道:“大哥啊,我的未來就在你的手上了,你可不要像主事人一樣那麼變態啊,我算是看清了,那個老家夥一直都瞧我不順眼,這次居然連我家的老頭子都幫著他一起對付我,我已經是上了斷頭台下不來了啊!”
“這個……”易天闊突然感覺自己多了個很重的包袱,而且這個包袱還是屬於打不碎扔不掉的那種。
“咳咳……”一聲重咳將他們的視線拉了過去,主事人正用一種很危險的眼光瞪著東顯,即使沒有開口嗬斥,但他還是能夠感覺到那種窒息般的壓力。
“當我沒說……當我沒說……”跟老鼠見了貓似的,張東顯立即沒了聲音,肩膀一縮隱在了易天闊的身後。
苦笑著任由自己背後多了個累贅,易天闊跟著眾人向別墅中走去。
“就是這裏了。”手中結了個簡單的印訣,別墅大門上反射出一道細微的光芒,接著門便朝兩邊自動打了開來。
和普通的山間別墅沒什麼兩樣,這棟房子裏的擺設和裝飾完全符合奉天主事人的身份,簡單中不失高雅,無論是大廳裏的木桌椅還是牆上掛著的山水畫,無處不顯示著主人的自然意境。
“切,還不是和我們家的別墅一樣,有什麼好保密的。”四處看了看,張東顯的嘴巴又開始不聽話了,也不管走在前麵的主事人是否聽的見,徑自說著。
“我說你啊,還是少說說兩句吧,若真把爺爺惹毛了,有你好果子吃的。”小聲地在他耳邊丟下這麼句話,桑毅行拍拍他的背繼續向前走去。
“他說的對。”不知何時桑水水也和他並排走在了一起,“少說就少錯,你的話太多了。”冷冷地扔下這句話後她也走了開去。
苦著臉,張東顯無力地望著走在前麵的兩人,“抱怨一下也不行?!”他怎麼就這麼命苦啊?!
順著一道走廊到底,一扇木雕大門隨之展現在眾人眼前,而這扇門的後麵就是桑氏一族最高的秘密所在——奉天中人最為向往的地底密境。
伸手將木雕門上的一隻銅環拉了三下,輕喝一聲‘啟’,沉聲木門便應聲而開。桑莫道隨手一抬,一點熒火陡然而生,照亮了門後漆黑的空間。
“跟著我走,小心不要踏錯一步。”桑莫道叮囑著,率先走在了前麵。
由偏角入,再經左邊三次,走走停停前後總共轉了十幾個大小不等的圓圈,最後在一個看起來更加黑暗的角落裏桑莫道站住了腳。
一言不發地跟著繞了又繞,易天闊發現這種走法和他記憶裏的一種陣法頗為相似,細想一下,才想起原來這就是玉瞳簡裏記載的一種簡單守護陣法,說是簡單一點都不為過,因為它除了能把人繞得暈頭轉向之外便沒了其他威脅力,單純的就是一個迷陣。
就在此時,桑莫道突然將手中的火光熄滅,四周立刻陷入了一片漆黑之中。身為修真者,易天闊的視力早就已經能夠在黑暗中看清一切事物,隻是這次很奇怪,他就算睜大了眼也看不見任何東西,隱約隻聽見‘喀啦’一聲,似乎是主事人打開了什麼東西。
“大家都進來吧。”一時之間光芒大作,順眼看去,主事人已身處在一個四四方方的地洞之中,抬頭望著眾人。
地底洞穴嗎?狐疑地跟著眾人跳下,入目即刻一片清明。
“還真的和我們家的差不多……”摸摸下巴,張東顯望著四周空曠的銀色牆壁說著,撇見易天闊不解的眼神,他解釋道:“老家夥們就會裝神弄鬼,裏麵其實也沒什麼東西,不過你看了興許會嚇一跳也說不定。”
“這片地區在很久以前就已經被奉天買下了,表麵上被建成私人別墅區,其實真正的秘密在這裏。”順真空無一物的通道走到底,桑莫道指著一扇看上去很是華麗的鏤空金色大門說道。和一般的門不同,這扇高約三米的大門從頭到尾都是用純黃金做成的,就連那被塑做為狂獅模樣的門把手都是用珍貴的血紅色瑪瑙石雕刻而成的,其貴重程度絕不下於香港那個純黃金打造的百萬廁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