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就不想管這些朝政之事,千雲也不知為何突然離世,更是讓我覺得心灰意冷若不是看在穆熙挽留的份上,我早已離去。洛長傾對我有恨,當年他的父皇因為我而冷落了他的母妃,還將其打入冷宮。其實不管當年的事情真偽,洛長傾也還是會攻打雲國的,因為他是一個野心勃勃的人,他想要擴充自己的領地,而雲國卻又所謂的守護神存在,這更加激起了他想要拿下雲國的心。”晚琴的臉上表情淡然,經曆了那麼多的事情,她對很多事都已經呈現出了淡漠。“可是你留在雲穆熙身邊不就是因為不願意雲國就這般落寞嗎?難道您真的要看到雲國和洛國跳進莫國挖的陳年大網之中,讓兩國兩敗俱傷,讓莫國坐收漁翁之利?”左默相信晚琴一定不會願意看到雲國消亡,不然即使雲穆熙再如何挽留她也是會走的。晚琴沒有說話,抬眼眺望著遠方出神。“因為您的心灰意冷,讓兩國的黎民百姓陷入戰亂之苦,讓莫國小人得逞,您真的能夠心安理得嗎?”左默繼續說道。“你這小丫頭還真是煩人,看來不能留你在宮中了。”晚琴表情複雜的說完,就打算帶著左默離開。“姑姑,你不能帶她走。”雲穆熙的突然出現讓兩人一怔。“皇上你何時來的?”晚琴臉色有些不好的問。“其實朕一直都在這裏,隻是姑姑你沒發現罷了。姑姑,她不能走,您也一樣,她是朕欽點的妃子,怎麼能夠擅自出宮呢?”雲穆熙笑著問。“穆熙,她不適合在宮中。”晚琴有些生氣地說。“姑姑,其實朕一直都想說,想讓您幫忙勸說赫連京告訴洛長傾真相,朕真的無法看到自己的子民遭受這本就不該有的戰禍,所以朕跟那些妃嬪花天酒地,就是怕你離去。若不是因為這個,朕早就禦駕親征,趕赴沙場了,又怎麼能安心在宮中享樂?”雲穆熙看著晚琴認真的說道。“穆熙你”晚琴一時間有些語塞的看著雲穆熙,左默也滿臉希冀的看著晚琴,縱使知道這樣對晚琴來說,他們無異於有些強人所難,畢竟赫連京是她的殺夫仇人。可是,現在的局麵讓他們不得不這樣子要求晚琴去麵對赫連京,這場戰事與守護神無關,重要的是讓洛長傾知道,他應該對付的是莫國,而不是一直幫襯著他的雲國。山陵關外的城牆之上高高懸掛著“免戰牌”,雲國戰旗有些蕭條的掛在城牆之上,幾個守關將士神情嚴肅的看著附近。洛國大軍的紮營之地,幾個將軍副帥都圍攏在一起發著牢騷。“這皇上明明說了要不擇手段拿下山陵關,如今山陵關士氣低弱,免戰牌高掛,正是突襲的好時機,卻又下令讓我們整頓三軍,不得肆意攻城,這到底是何意思?”“就是就是,將軍說的有理,隻是軍令已下,我等也不好違抗。”“白白錯過了這次這次機會,讓雲國等待援軍,真是可惜至極!”“君心難測,我等有空再次胡亂揣測,到還不如好好商量一下攻城之策,這山陵關久攻不下對我軍的消耗也將是巨大的。”“將軍說的極是。”雲國大軍軍營。原本眾將士都以為雲若白來了之後,他們便可在再振雄心,與洛國一較高低,廝殺一番。豈料,雲若白依然讓他們高掛免戰牌,絲毫沒有要打仗的意願。每日不是待在自己的營帳之中就是去看看傷勢已大有好轉的赫連千祁。讓大家都有些摸不著頭腦。這不又跑到赫連千祁的營帳之中來看望他了。
“若白,你打算何時開門對敵?”赫連千祁看著靜坐在一邊的雲若白問道。“不急不急,時機還未到。”雲若白有些漫不經心的回答。“若白,若是真的在等候時機我也無話可說,隻是長期這麼僵持下去,糧草供給就會不足以維持三軍,到時候將士們隻怕還未到戰場,就已先因糧草匱乏而無法迎戰了。”赫連千祁無比擔憂的看著雲若白說。“雖然這樣消耗下去,洛國雖然也會有糧草之憂,但是畢竟我方處於弱勢”“這些我都明白,千祁你也大可不必每次見著我都要說一通,真是這樣,那我以後都不來看你了。”雲若白說著便起身要離去。“王爺,請以大局為重。”赫連千祁坐了起來,看著雲若白的後背認真的說。雲若白的後背明顯一僵,沉默了一會兒大聲說道:“傳令下去,挑選一千騎兵和五百步兵到本王的營帳中來。”“是,王爺!”最終左默還是被留在了宮中,隻是雲穆熙賦予她特權,讓她可以隨時出入宮門,但是天黑之後必須回到皇宮之中。晚琴自那夜之後就又不見了蹤影,也正是因為她離開之前讓左默暫留宮中,左默才肯留下來。隻是她這一走便是了無音訊,讓左默十分擔心。“你大可不用太過擔心姑姑,既然她讓你暫留於皇宮之中,肯定是有她的用意所在,她一定還會來找你的。”雲穆熙倒是一副神情自然的樣子。左默不由得白了他一眼,沒有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