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妹妹想說什麼就說什麼,我都罩了,有什麼問題我擔著,你瞎嘀咕什麼?”伸手推開這人,杜瑞轉過頭看向顧品遙,“妹妹說的鐵布衫是什麼?我怎麼沒聽人講過啊。”
“顧名思義,鐵布衫就是身穿鐵製衣衫,古地球時期修習這個功法的人還沒有異能之時就可以像金係異能者一樣,全身鈍化如鋼鐵般抵擋住外力攻擊。它和金鍾罩一樣都是護體硬氣功,用於技擊之中可護體閉穴,承受拳打腳踢而絲毫無損,精深的人甚至可以做到罡氣護體,入水不溺,入火不焚,閉氣不絕,不饑不餓。不過金鍾罩是內功,而鐵布衫就是純粹的外功了。這個龍華此時的動作正是鐵布衫中基本的一式,金剛站樁。”
“那像你這麼說,金係異能者豈不是不用練習這個就可以做到了嗎?這個功法也沒什麼了不起嘛。”杜瑞毫無顧忌地朗聲道,完全不在乎自己所處的環境,果然他話一落地,就引來周圍無數人的白眼和冷哼。
“異能練的是對意識的操控,而鐵布衫修的是外體,無論異能是什麼都可以修習。像那種喜歡近身攻擊的人,這個功法就是基本練體之術。”
“嗨,我說小姑娘,功法這種東西我們普通人是拿不到手的,雖然聽你說的頭頭是道,但是遊戲裏即使性命無憂,你還是有些顧慮為好。”
顧品遙覺得這種基本外功應該是常識,不覺得需要隱藏什麼,但是她感受到身邊這人的好意,心領了也不再多話了。凝神看著台上繼續比劃的兩人,她一副入神的樣子。見顧品遙沒說話,杜瑞也站在一旁安靜地看著比賽,當然,如果忽略他飄忽不定,不時偷瞄顧品遙的眼神,那就更好了。
高台上的兩人在比鬥途中是局限在一個防護層內的,以防止攻擊太猛誤傷圍觀的人,而且裏麵完全聽不到外麵眾人的談話,更好讓參賽者一心一意地比賽。此時,高台上比鬥的倆人已經保持一攻一守的狀態很久了,黑發青年看上去也有些精疲力盡。感受到對手攻勢越來越弱,棕衣男子驀地睜開雙眼,雙手頓變鷹爪,左臂彎曲,右爪向上撩起,猛地就朝黑發青年襲去。手下躥出數道冰刃,暗勁和異能配合得天衣無縫,若是這人身體疲憊沒能躲開,一定在劫難逃。然而就在這時,黑發青年上步躍起急退,空中翻腰一周,才堪堪躲過這個攻擊。顧品遙知道,這一招看似驚險,實則是最佳應對招式。如果黑發青年上前應敵,即使躲過了冰刃,也會被棕衣男子的鷹爪擒住。而若是遠躲,閃躲途中又無法完全避過棕衣男子數量眾多的冰刃,這人,每一步都算得很精確,後麵必有重招。
果然,如顧品遙所料,黑發青年在躲過對手攻擊後,一個閃身就奔到對方身後,眼手足並進,化拳成掌,猛地拍在那人背上。百解百破,唯快難破,他的動作極快,爆發力又十足,旁人看來他隻拍擊了棕衣人幾掌,其實他已經攻擊對手數十下了。棕衣男子不堪重擊,心口翻湧出幾口活血直接噴湧而出,看上去狼狽極了。轉身凝氣,他想使用硬氣罩護住自己。然而見他的這個意圖,黑發青年詭異一笑。
“你不是鷹爪冰刃嗎?那我就火烤燒雞好了。”
話剛落下,就見棕衣男子身後的衣物突然燒了起來,驚得眾人目瞪口呆。狠摔到地上,棕衣男子忍痛撲著自己身上的火焰。黑發青年此時倒是原地不動,像是不願趁人之危一般,隻是有眼力的人都知道,這場比賽是他贏了。好不容易撲滅了火焰,除了外傷,棕衣男子覺得自己胸口蔓延著隱隱的灼燙感,壓得他喘不過氣來。而且氣力也越來越弱,這到底是什麼?
還沒等棕衣男子反應過來,係統就已經提示他輸了。看著清空為零的數據,棕衣男子一臉不可置信。他不是才剛開始嗎?都已經好久沒有過敗績了,今天不過是選拔賽怎麼就輸了?還輸給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小子,真真是……
不顧對手巨變的臉色,防護層打開,黑發青年就直接從高台跳了下來離開了。一直關注著他的顧品遙看到一群小尾巴默默地追在那人身後,摸了摸光滑的下巴,若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