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匆忙地帶著小獅子回到超級市場的顧品遙並沒注意到,在她身後,原本氣絕的那群人身上猛地竄起幾道紅光。在寂靜血腥的場景之下,那紅光仿佛是得到了召喚,從地獄的深處鑽出來魂靈。一出現,它們便將地上的屍體挨個圈了一圈,似乎在尋找什麼東西一樣。幾番搜尋過後,它們並未找到絲毫。於是,那幾道紅光便彙合在了一起,將地上的屍體籠罩在其間。紅色的脈絡詭異地照在那群人的身上,似乎帶著某種禁製,開始徹底清查著什麼。隻不過結果卻是白轉悠了一場,無一所獲,最後它們是悻然而歸。但是不出一刻鍾的時間,那紅光好像是遭到了什麼侵蝕一般,慌亂地潰散向四處奔走,卻最終難逃厄運,消失在了原地。
原來這光是密宗的一種寄生符,通過使用或者其他途徑封存在活人體內。被寄生者活著時並無異常,但隻要一旦死亡,寄生符就會從寄主體內跳脫而出,將寄主的能量吸收殆盡,而後返還給遠在他處的能量母體。此法在過去一般針對專門飼養的護鼎仆役,但是隨著時間的推移,人類體質也在改變,現階段真正適合做護鼎的人已經太少,所以連普通弟子都會被種下寄生符。但是顯然,剛才脫離主人身體的寄生符並無收獲,原因無二,之前老者布下的天地絕殺陣已經吸盡了眾人體內的能量,此番已經沒有多餘的力量可以供寄生符吸收。隻是沒能及時補充能量,和空氣接觸許久的寄生符沒過多久便發生激烈的反應,滾動、翻躍著,最後自動崩散在空中,隻留下了它們被小獅子無辜吸血而亡的寄生體。
隻是寄生符雖然是消失了,卻把信息傳遞給了能量母體,這一消息很快就被傳達了下去。
鏡頭轉向托爾星上另一支隊伍。
在托爾星一處礦山附近,身著簡易防護服的一群人正拿著探測儀器,地毯式地搜尋著什麼。豔豔烈日下,他們的汗水順著臉頰一直流個不停,衣服都被汗水浸濕了都不敢停歇,馱著背埋首做著各自的事情,專心致誌。甩了甩手,突然其中一個虎背熊腰的壯年男子突然直起身子,從草木叢中鑽了出來,憤憤地朝不遠處正在調試儀器的精瘦男子說道。
“呸,戌長老又有什麼破事兒找我們。他娘的,把我們從門裏調到外麵尋找材料就算了,還弄到這麼個鳥不下蛋雞不拉的地方,就怪我們平時沒好好孝敬他。這次我才不接視訊,準沒好事兒。老二,你來接,就說我不在,怕有急事兒需要聯係就把智腦給了你。”
隨手將智腦丟了過去,壯年男子坦胸露乳,露出精碩的肌肉,汗水直淌下來他都不想去擦,隻是躺在了精瘦男子旁邊的一張椅子上,微微閉著眼休息。
隻是他身旁的那精瘦男子一聽這話,淡淡地瞥了對方一眼,道,“都說了不要叫這麼叫我,要跟你說多少遍。”
“哎,兄弟,別啊,這不是關係鐵才這麼叫你,你看別人,我哪兒會這麼叫?快接視訊,那邊一直響個不停,估計有什麼急事兒。”喝了一瓶飲用水解渴,男子懶散地說著,雖然語氣裏帶著催促,但是神情完全就是十足的放鬆,似乎根本沒有受到什麼打擾。
“知道有急事兒你還不接,真行啊。”聽到對方這麼一說,精瘦的男子帶著嘲諷回答道。他跟那壯碩的男子認識很多年了,對對方的脾性了解得相當清楚,簡單地說,就是那種得過且過,活在當下的人,大概也是因為過往的經曆所致。不過很奇怪,對方對上麵安排的任務似乎極為排斥,完成任務時雖然盡忠盡職,但是一到休息的時候,完全就是不理事兒的狀態。現在,明明對方就是隊長,結果啥事兒都丟給他,要不是多年交情,誰敢接下啊。
倒是那壯碩男子一聽,大笑了一聲,“我也不想幹這種事兒啊,這不是被逼無奈嗎?我就隻適合懶散度日,這種工作,喏,我不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