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冉冉升起的朝陽散發著應有的光輝,照在高高的樓層上,透明的玻璃反射著太陽的光輝。同樣,還有一些矮的,被遮擋的小樓,雖然高樓的陰影蓋住了它們,但太陽也努力的慢慢照射、溫暖它們。
在太陽還沒來得及驅趕黑暗的角落裏,也悄無聲息的發生著一些與往昔不同的變化。
由於沒有陽光的照射,從遠處看過去,朦朦朧朧間似乎是一頭野獸瘋狂啃食著地上的一具屍體,暗紅的鮮血在黑暗裏,顯得格外的刺眼,格外的滲人。這個野獸的力量似乎很大,像餓鬼投胎一樣,每一次啃咬都是大開大合間,從背後看,都能看到它正麵牙齒冷冽的鋒芒。
隨著時間的推移,陽光越升越高,黑暗也被太陽驅趕得越來越多。
漸漸的,能看見了,先是看到繞過那個野獸從旁邊伸出來無力的大腿,再到被撕咬的血肉模糊的腹部。再到臉。赫然,是一個人。是一個雙眼驚恐的人的屍體被撕咬得四分五裂,像是一團一團肉漿。
吃這具屍體的不明野獸像是被吸引一樣,回過頭來。在陽光的照射下它的臉可以看的清清楚楚,那張臉竟然——也是一個人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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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午,太陽好像跟牛發上了脾氣,一舉一動之間都帶著一股要把城市曬成魚幹的氣勢。
我們的主角,
在眾多的房屋之中的一個小出租屋裏。
“鈴鈴鈴!!!鈴鈴!!鈴鈴鈴!!!!”房子裏突然響起這個鬧鍾的響聲,本來安靜的屋子變得非常突兀,像災難突然發生一樣讓人猝不及防。
這時,一張消瘦,骨節分明的手從被窩裏伸了出來,把氣焰囂張的鬧鍾一把按得沒了生氣,才慢慢悠悠的從溫暖的被窩裏爬了出來。
他叫陳塵,孤兒,自幼父母雙亡,孤兒院托管至大。個性還好,比較文靜,按照孤兒院院長的話來評價的話就是比較孤僻不合群。
陳塵上班的時間是十點,他每天設置鬧鍾都是9.30分響,上班地點也不算遠,所以時間還算富餘。於是便邁著娘娘腔腔的步伐一拖一拐的跑去洗刷。陳塵看起來很疲憊,其實他也不是疲憊,隻是厭倦了這種生活。吃飯,上班睡覺。每天都是這樣,依次往返,三點一線。時不時挨一下上級上司的批評,再一臉笑臉的去找客戶挨第二頓罵。陳塵的工作就是這樣,應酬別人,也應酬自己。
有時間的話,陳塵也會去運動場做一些運動,或者去一下健身房。對於一人吃飽全家不餓的陳塵來說,這些消費,也算小意思了。
陳塵對著廁所裏那個大大的鏡子刷牙,這麼多天沒注意,還沒發現嘴邊的胡子該刨了。用手摸了一下,還有點紮人呢。
突然,陳塵停下了手邊的動作,凝視著鏡子,眼睛的瞳孔都放大了許多。鏡子裏是什麼不對呢?陳塵自己?不,是天空。不知及時炙熱得跟烤爐一樣的太陽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片霧茫茫的天空,是霧,不是雲。霧之中還帶著一絲絲沒有聲音的閃電,電閃之中還帶著一股股狂亂作嘯的颶風,那股颶風不是吹向哪個方向,而是形成了內部向地麵吹,而外部向天空吹的對流,強烈的颶風猛烈到吹亂了空氣,連用肉眼都可以看到颶風形成了一個隻有下半部的橢圓型,像是什麼要從天空中墜落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