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樺簡直不敢置信,又覺得司凰說的都是真心話,他無法想象那一天真實到來會是什麼樣。
如果真的會變成那樣,他覺得自己不如現在就死了拉倒。
隻是他舍不得死,沒有真的到那一天,他絕對不願意就這樣死了。
司凰好像猜到他的心思,“為什麼還要走上娛樂圈這條路?別告訴我這是你的興趣你的夢想,你恨我,你恨所有人,所以你想要再這個領域裏打敗我。”
司樺後退一步,幾乎不敢和她對視,那雙眼睛仿佛能洞察他所有的內心,“隻是巧合,一位同學做電影行業,有個角色很適合我。”
“繼續努力。”司凰鼓勵道。
司樺不覺得她會好心的激勵自己。
果然下一句就聽到司凰接著笑道:“一旦走進這個五光十色的圈子裏,你就別想輕易脫身。永遠被我踩在腳下的感覺,仔細的體會。”
怨恨的火焰幾乎要把司樺焚盡,他多想現在就撕爛眼前這張完美的臉龐,發瘋的恨不得和司凰同歸於盡。
腦子裏有刹那間的空白,等他回神過來就發現自己已經摔在地上,手臂傳來劇痛。
記憶回籠,他竟然真的腦子一熱揮拳去打司凰,結果被人一腳在地上。
“我還以為已經長了點腦子。”司凰路過他,一腳即將踩在他的臉上,又停頓在半空,“現在給你一個選擇,是讓我毀了你的容,還是給我把鞋子舔幹淨?”
低醇的嗓音帶有最上乘紅酒的絲滑芳香,對於司樺來說,這嗓音比魔鬼還魔鬼,是世上最惡心能令人發瘋的魔音。
他多想骨氣一點寧為玉碎不為瓦全,不過真實的情況是他顫抖的身軀,張開嘴巴,慢慢的探出舌頭。
他不敢去賭司凰敢不敢真的毀了他,他不能失去自己這張臉,現在的他已經什麼都沒有了,沒有父母企業的支持,唯獨這張臉能給他在後麵的道路上帶來便利。
“嘖。”一聲嗤笑自司凰輕扯的嘴角溢出。
她收回腳落地,對一直等在旁邊的男人道:“久等了,我們走吧。”
“嗯。”男人從頭到尾都沒多看司樺一眼。
兩人離開洗手間。
地上的司樺牙齒都快咬碎了,耳朵裏聽到幾聲隔間開門的聲音,原來之前隔間裏不是沒人,不過是都留在裏麵看戲或者說是聽戲而已。
兩個西方高大的男人像看小醜一樣的看了眼司樺,各自洗洗手就走了。
司樺爬起來,去洗手台整理自己的儀態,至少不要出去後再受人的白眼。
又一道隔間開門的聲音響起,司樺本能的用怨恨的眼神,透過玻璃的反射掃去一眼。
然而看到的人卻人讓他愣了幾秒。
青年俊美得不像個人,紫羅蘭色的眼眸,比珠寶店裏的寶石水晶更明亮美麗。
這個人……他認識!
在M國的電視裏和新聞裏經常出現的男人。
“亞瑟·斯克托?”
司樺不由的呢喃出這個名字,緊接著臉色閃過一抹不自然,垂下眼睛不想讓男人發現自己眼裏的徹骨嫉妒。
為什麼這世上總是有一些人特別受老天寵愛,擁有超乎常人的美貌,學識,才華和天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