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魚,快幫我想想,是帶玩偶還是帶玩具車?呃,Kunimitsu
是男生,帶遊戲機?啊!都帶吧!要帶蛋糕嗎?巧克力?水果慕斯?啊,好苦惱呢……魚——”
趴在電腦桌上的少女掙紮著抬起頭來,接收到mariah小狗般乞憐的眼神,愣了幾秒,將mariah說的那段日語英語交雜的話翻譯成中文後,頂著青黑的眼圈蒼白的臉說:“九點的飛機。Mariah
mummy,你隻剩下二十分鍾了。”
“啊啊,怎麼辦怎麼辦?我還沒決定帶什麼給Kunimitsu!三年多沒見了好激動怎麼辦!!”
四十多歲的mariah每次提到她的侄孫小Ku(魚的日文不好隻能大概記得這個音)總會湧現少女的激情。
這就是傳說中猥瑣的正太控。
又是幾秒停頓,魚的聲音幽幽傳來:“不是說在學網球嗎?給他這個吧。是部長開光加持過的。”魚瘦白的手伸進抽屜拿出一個網球扔了過去。
“啊!不愧是我的女兒啊!你就是上天賜給我的寶貝!唔嘛!”
Mariah撲過來啃了魚一口然後旋風過境般地卷了一個手提包離開。留下魚對著滿屋mariah翻箱倒櫃收拾出來的行李腦中一片空白。
再搬回房間還是?
思量片刻,魚果斷地將頭轉回電腦前。偶素近素,偶啥米都米看到。
遙遠的某處傳來mariah中氣十足的喊聲:“魚,記得有空的時候出去曬曬太陽殺殺菌啊啊啊——”
這句話直接被魚另存於稍後運行文檔,打開正在運行文檔,開始繼續趕手頭上短篇的尾聲。
當結束手頭的最後一篇小說時已經是晚上了,已經兩天三夜沒睡覺的魚癱倒在電腦桌前,稍後運行文檔無限期延後運行。洛杉磯時間23:10.
與此同時的日本東京,一個十歲左右的金褐發少年從姑婆的手中拯救下自己的臉,然後趁姑婆在譴責自己父親短短三年將一個可愛正太殘害成麵癱時不動聲色地金蟬脫殼。
靠在院中的樹上,從口袋裏掏出一個黃色小球。上麵素筆勾勒一個帶著眼鏡有些眼熟的男孩,底下繡著一句話。
“不要大意地上吧!”
據說是姑婆兩年前認的女兒做的,聽她說是“部長”開光加持過的。但好像姑婆也不知道“部長”是誰。
“不要大意地上。”少年輕輕念出這句話,一股堅定的信念油然而生,手不由握緊了網球,略帶稚色的鳳眼頓時流光溢彩,煞是迷人,隻是臉色仿佛又冷肅了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