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恕屬下難以從命。”張遠將手中的劍一橫,“末將絕不能看著王爺被這個細作迷惑,一步步落進賀相的陰謀中!”
“阿遠,你回去,本王自有分寸!”
“王爺,你別被她的皮相迷惑了!你別忘記,昨日軍中出現的細作,就是樓家送嫁的人。”
原來軍中真的發現了細作。
不過幾日,賀連敬的爪牙就露出了馬腳,袁錦铖的軍隊果然如鐵桶一般。
看著張遠恨得睚眥欲裂的樣子,凝霜隻覺得無奈,她姓樓,這是不爭的事實。
“這句話,本王不會再說第二次,你聽清楚,她是她,賀連敬是賀連敬,若你執意如此,別怪本王不顧念多年的情分!”
袁錦铖的話如冰棱一般狠絕的落下,卻再一次溫暖了凝霜的心。
“張將軍,你回去吧!你說不過王爺,也打不過王爺,這樣相持下去,隻會讓王爺的血浪費更多!若你真擔心我是細作,那就把我看緊一點,等到我露出馬腳的那日,再動手不遲!”
有他這句話,陳秀英的囑咐,凝霜可以徹底拋之腦後了,身份不在是橫亙在他們麵前的千山萬水,隻願能夫唱婦隨相伴一世!
“王爺,大夫已經在書房等候!”隨侍趕來稟報,他們剛才都止步在了杜鵑山下,這大約是唯一能做的。
“霜兒,你先回去休息一下,晚點再過去看你!”袁錦铖看著凝霜親手替他包上的傷口,她麵色陰鬱,心情一定很複雜,“這點小傷,不礙事的!”
“嗯,一定要先止血呀!”凝霜悶悶不樂的回了薔薇園。
兩次同行,就沒有一次順順利利的,先是她中毒,後是袁錦铖受傷。準確的說,對方還都是衝著她來的,果然是應了綠萼的話,若是恨毒了一個人,必要一擊致命。
“綠萼,你去看看王爺,我還是擔心的很,等止住血了你再回來!”她坐在梳妝台前,等著瑤花將那寥寥無幾的發飾取下來。因為心裏煩悶,就那麼幾樣,也壓得她快喘不過氣了。
“這一次你們來了多少人?都怎麼聯絡的?”聽著綠萼的腳步聲漸漸走遠,凝霜淡淡的看著瑤花,開了口。
“奴婢不知!”
“你不想說就算了,你通知他們最好都安分守己一些,軍中的細作已經被查出來,若是不想一無所獲就全折在這裏,就自己掂量著辦!”
“此事已經坐實了?”瑤花還是有點不敢相信,主子說這一趟的人都是千挑萬選出來的,滇南王的勢力本就容不得半點馬虎。
凝霜看著她的震驚,目光變得愈發陰冷,若不是他們,她不會命懸一線,袁錦铖也不會因此而受傷,“你以為這裏的人都是吃白飯的嗎?我今天差點就死了。”
“是,奴婢會盡快通知他們的!”瑤花一個激靈,立刻俯身領命。
“王妃,奴婢覺得今日的遇刺頗為蹊蹺,之前王爺應該沒有通知任何人準備,怎麼刺客就等在了那裏呢?”
“如果刺客是張遠,你還覺得奇怪嗎?”這一點凝霜早就想到了,可當知道是張遠,一切就一點也不奇怪了。袁錦铖從軍中趕回,那麼張遠必然知道其中緣由。
袁錦铖恨賀連敬,全王府可能無人不知,作為他左膀右臂的張遠,自然要時刻保持著高度的警惕,消滅一切潛在可能的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