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麼？”凝霜輕輕的給綠萼的傷口抹上藥膏，“這幾天，委屈你們了！”
“不疼，奴婢一點也不疼！”她一回來就看見了袁錦铖的賞賜，心裏高興，現在凝霜有親自為她上藥，她覺得在柳姬那受的那點委屈都算不得什麼，激動得眼淚花花的。
“聽我的話，以後別再去了，不管你們之前是什麼樣的關係，時移世易，人總是會變的。何況，你們中間現在還隔著我呢，她不在背後害我已經是大幸，幫不幫都沒關係！”
“王妃，對不起！”綠萼跪在地上，這一句，情真意切！
楊柳依入府的時候，府中已經有三位姬妾，她是不入流的丫鬟，她是沒有名分的主子，兩個人走到哪裏都受盡了欺負。總算老天有眼，後來一個個都莫名其妙的或死、或失蹤。而後，她才慢慢得到了袁錦铖的信任，楊柳依才成為了今天的柳姬。
困苦的夜晚，她們相擁而泣，日子好了，她們的距離卻遠了。如今她是王妃最信任的丫鬟，她又變成了不入流的主子。一切都是拜袁錦铖所賜！
“又來了，快起來吧！”凝霜不由分說拉起她，“沒有外人，這些就免了吧，知道你都是為了我好！”
她以前以為楊柳依才是她的姐妹，可卻從來沒有跟她如此的親近過，綠萼拭幹眼角的淚，扯出一抹笑意，“王妃餓了吧，奴婢去給你拿晚膳！”
“不用了，待會王爺會派人送過來的，你不是應該有話要跟我說嗎？”凝霜將她按在凳子上，自己也落座。
“告訴我，你們呆在王爺身邊是為什麼？”見她無語，凝霜淡笑開口，她不是要挖人隱私，她隻想確保自己和袁錦铖的安全。
這一點上，她和賀凝霜是不同的，她喜歡把話說開，防人卻不主動傷人；而賀凝霜會不動聲色的調查，片麵論定，然後鏟除異己。
“我們？”綠萼一愣，臉色瞬間刷白，“你，你都知道了？”
凝霜淡笑搖頭，“我不知道，所以我問你！”
袁錦铖既然把她們留在身邊，如果不是她們的攻擊性太低，就是她們隱藏得太好，凝霜不想她們成為管家第二。
“王妃恕罪，沒有我們，隻是奴婢，”綠萼一咬牙，又跪了下來，“奴婢在等一個人，等奴婢不共戴天的仇人！”
凝霜感覺到她的聲音在微微的顫抖，那些事情她都清楚，隻是希望聽綠萼親口說出來而已，“等不到你會傷害我？傷害王爺嗎？”
凝霜感覺到她的聲音在微微的顫抖，那些事情她都清楚，隻是希望聽綠萼親口說出來而已，“等不到你會傷害我？傷害王爺嗎？”
“王妃……”綠萼伏在地上，淚水打濕了冰冷的地板，“奴婢曾有一個貧窮但完整的家庭，五年前父親救回了一個滿身是傷，身中劇毒的人，家人傾盡所能挽救了他的性命，可有一天，奴婢玩耍回家，卻看見房子被人一把火燒了，父母雙雙慘死家中。”
她抬起頭來，眼睛裏全是血絲，瞳孔裏仿佛印刻著那場大火，帶著絕望的恨意，凝霜扶著椅框的手收緊，她能感覺到，那個時候，綠萼的心有多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