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袁錦铖也隻能有話直說,“本王此次冒昧打擾,乃是希望能與公子結盟,平這亂世,造福百姓!”
“造福百姓?”月瀟看著袁錦铖,麵具下的臉上全是玩味,“王爺覺得你有這個能力?”
“為何沒有?”
“王爺忘了這三年的戰火從何而起?”月瀟緊著狐裘站了起來,緩步走向袁錦铖落座的茶幾,“三年前,可是你廢了夜謙然禦賜的王妃?可是你轉身迎娶突猶公主?可是你宣布南疆獨立?”
“這……”連續的發問,逼得袁錦铖無言以對,這些事雖不是他的主意,但每一件的執行者都是他。
看他語塞,月瀟的唇角微微揚起,吐出森冷的話意,“大丈夫敢做敢當,王爺若是連這點擔當都沒有,還是滾回袁尚武的羽翼下做回提線木偶吧!”
“你……”袁錦铖臉色大變,騰的站了起來,袁尚武再錯,也是他袁錦铖的父親,容不得任何人褻瀆。
看著自己發怒的樣子,倒影在月瀟清冷的眸子裏,他竟然沒有一絲膽怯,隻有憐憫和嘲諷,他這是在故意挑釁自己的底線嗎?看不清他的表情,袁錦铖隻能在心裏暗自揣測。
第一次被人這樣不留情麵的揭短,他心裏既覺得不甘又不得不服。月瀟的話字字璣珠,像針一樣紮在他的心上。
袁尚武沒有錯,因為他重回南疆,目的就是報仇。錯的隻是他袁錦铖,他不該因為對親情的執著,對父愛的貪戀,成為袁尚武手中的提線木偶,棄凝霜於不顧,陷天下百姓於戰火之苦。
“無話可說了?”這樣就GAMEOVER?月瀟撇了撇嘴,顯得很失望,他還以為袁錦铖能陪他玩得久一點。
“要怎麼做,你才能和本王合作!”看著他失望的轉身,袁錦铖知道,這是他最後的機會。
月瀟回眸,眼神狠毒,周身都散發出駭人的戾氣,“殺了袁尚武!”
這場景,讓饒是見多識廣的袁錦铖也打了個冷顫,“不行,他是本王的父親!”
“父親?哈哈,哈哈……”
月瀟肆意的笑了起來,笑夠了,他抬手拍了拍袁錦铖俊美的臉,“父親?他可有當你是兒子?”
月瀟嘲諷的語氣裏多了憐憫。
佛曰:所謂感情,就是上輩子欠的,這輩子還!
凝霜不知道欠了袁錦铖多少,才會被傷到心死;袁錦铖也不知欠了袁尚武多少,才會隻剩容忍。
“除了這個,本王都能答應你!”
“可我隻想要這個!”看夠他無計可施的樣子,月瀟挑眉,利落的轉身,“你什麼時候想清楚,什麼時候再來找我!”
屬於他的東西,他要一件不落的討回來!
“等等……”袁錦铖不甘心就這樣無功而返,情急之下,他抬手想要抓住月瀟。
在他的手碰到自己的身體之前,月瀟解開了身上的狐裘,袁錦铖的手就那樣落在他的肩上,緊接著便發出一聲慘叫。
“公子!”彩鳳聞聲立刻衝了起來,卻見月瀟背著身蹲在地上,緩緩為自己係上大氅,毫發無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