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問公子的鸞鳳軒中,是否有一人姓袁名鷲?”
袁錦铖的話出口,彩鳳總算鬆了一口氣,迎上月瀟詢問的目光,她點了點頭,“三年前紅鸞帶回來的那個侍衛,現負責鸞鳳軒的護衛。”
“叫他來。”月瀟淡淡點頭,將目光投向袁錦铖,“不過,鸞鳳軒講求自願,若是他不願意跟袁公子走,那麼月瀟也不能強人所難。”
“多謝!”找到袁鷲,就能找到凝霜,袁錦铖心裏忍不住一陣悸動。
等待袁鷲的時間裏,袁鷹折了回來。
他看著袁錦铖慚愧的搖了搖頭,顯然是無功而返。到不是他的武功不如仲宣,而是半路忽然殺出個程咬金,硬生生把他給纏住,等他擺脫,仲宣已經不見了蹤跡。
“我也乏了,王爺自便!”袁鷲來了,一見袁錦铖,眼中就隱隱泛起淚光。知道他們有好多話說,月瀟站了起來,“不過,袁鷲隻要一日還是鸞鳳軒的人,就容不得任何人勉強!”
袁鷲感激的朝他點點頭,雖然這個人的聲音不好聽,但語氣總是那麼讓人舒服。
“公子這是何意?”彩鳳扶著月瀟在榻上躺下,王府那年受到的傷害,將她的身子都拖垮了,尤其是離開前的那個月,他養了三年,才勉強恢複一些,卻總還要為天下煩憂,精力總是不夠。
“疑人不用,用人不疑,這是公子一貫的作風!”紅鸞端著熱騰騰的極-品血燕笑盈盈的進來,又把剛躺下的某人扶起來,“喝了再睡!”
“……你們倆是想折騰死我嗎?”凝霜瞪了紅鸞一眼,解下銀質的麵罩丟到塌邊,“讓尋千過來,快點,這個一點也不好玩!”
“好好好,先喝了再說!”看著她撅起的紅唇,蒼白的小臉,紅鸞寵溺的揉揉她的發。心裏卻為她歎息,一個人若是長懷著慈悲之心,就生活就是重重的磨難。
“尋千?尋千來了,你怎麼辦?”彩鳳冰冷的臉,徹底僵掉了。凝霜這次出現,已經搞得她和紅鸞手忙腳亂了,某人再來,還不得拆了鸞鳳軒,總之,走到哪,哪裏就家宅不寧。
凝霜捧著碗用眼角瞟著紅鸞,紅鸞也正看著她,目光相接,心領神會的一笑,凝霜迅速的將燕窩一幹到底,也不回答彩鳳,倒頭就睡。
等她睡醒,依舊是兩個時辰以後,彩鳳正在窗前打坐,見她起身,過來攙扶的速度比以往慢了三倍,臉上帶著一抹鬱色。
凝霜隻能假裝沒明白,“袁鷲走了?”
“如你所料,不過袁錦铖他們也不肯放棄,還在雨軒相持呢。”彩鳳歎了口氣,拾起麵具為凝霜帶上。紅鸞說,隻要她開心,想去做,無論她想幹什麼,都應該支持。畢竟,她拖著這副病軀,能折騰的日子誰也不知道還剩多少。
“不要這個,我要帶那個!”銀質的麵具,再薄也沉。凝霜指著桌上的盒子,那是袁錦铖送來的,她認得那些針腳,是綠萼的手藝。
她躺在病床上的日子,她的綠萼也躺在病床上,袁錦铖總算還有點良心,這三年一直有厚待綠萼,管家也沒有為難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