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瀟?”袁尚武低低的呢喃這個名字,他的出現,就像一場突如其來的暴風雪,瞬間讓天地失色,他活到這把年紀,還是第一次見到這樣的人物。
雖然沒看見他的臉,但從他的衣著、行事,袁尚武幾乎可以斷定,月瀟的年紀不過二十上下,即使他滄桑的聲音也不能掩蓋這個本質。
“王,要不要屬下帶人,鏟除鸞鳳軒,以絕後患?”張遠的眼中閃過一絲寒光,臉色也變得陰暗。
“鸞鳳軒遍布天下,如何除之?”袁尚武歎了口氣,“你以為突然湧出的這股勢力,突猶不想除掉?淩天不想除掉麼?可鸞鳳軒控製著大半個天下的經濟和民心,稍有不慎就會引火燒身。”
這正是為什麼三國爭相拉攏月瀟,不敢動他分毫的道理。即使袁尚武不願承認,但月瀟的確是他這輩子,見過最聰明的青年才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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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避開袁尚武和張遠的遊說,袁錦铖直接收拾衣物搬進了西街的縣丞府。可轉眼時間已經過去了兩天,他還沒找到頭緒。
第一天,他到西街尾和那裏的貧民一起生活了一天,說服了幾個適齡的婦女出去找一些縫補漿洗的夥計。第二天,他陪著她們敲開許多大戶人家的們,卻都無功而返。
“王爺,這可怎麼辦啊?明天就是第三天了!”袁鷹嘴裏叼著一節枯草,陪著袁錦铖坐在縣衙的石階上,“萬一他真的是刁難我們呢?”
“跟你說了多少遍了,我現在不是王爺了,我是袁錦铖,或者你可以叫我縣丞老爺!”望著這條清冷的街道,袁錦铖心中悲涼,這還在年關,可這裏連半點過年的喜慶都沒有,這就是他治下的南疆。
“月瀟既然說三天,那麼就一定有辦法,隻是我們笨,沒想到而已!”他信他,沒有來由。
“他真的這麼說?”凝霜歪在榻上翻著書,聽著紅鸞的話,臉上不由得浮起一抹喜色,高傲自負的袁錦铖,也會承認自己笨了。
“不會吧?這樣一句你就心軟了?”紅鸞故作驚訝的瞪著凝霜,願意看她笑,卻不願她一再放棄自己的底線。
“哪有?我隻是舍不得西街尾的百姓再受苦!”凝霜坐起來,正色嗔了紅鸞一眼,就算心還是會為他偶爾悸動,但心底也清楚的知道,他們已成為回不去的過往。
“切,跟我你還用得著裝?”紅鸞無謂的聳聳肩,“你就說想怎麼放過他吧,如果說得好,本姑娘勉強可以考慮一下。”
“哼,你以為非你不可麼?”凝霜站起來整理好衣衫,帶上麵罩,不客氣的白了她一眼,“彩鳳也可以!”
“哼。”紅鸞撇過臉,根本不信。
她太熟悉彩鳳,若是說到刺殺袁錦铖或者折磨他,彩鳳一定不會推辭,而且會搶著去辦。試問這樣一個人,怎麼會去幫袁錦铖脫離苦海嘛!
紅鸞就等著凝霜跟她撒個嬌,墨跡一下,可等來的卻是關門的聲音,凝霜真的去找彩鳳了。
紅鸞不禁扶額,真是頭疼,若是連這個事情都交給彩鳳辦,她這鸞鳳軒首座的位置就岌岌可危了?過幾天鸞鳳軒是不是要改成鳳鸞軒?鳳鸞軒,聽上去就各種不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