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我們怎麼把她弄出來呢?”袁鷹撓著頭,想起那天張遠來傳話的樣子,就覺得窩火。
袁錦铖微微沉吟片刻,“走吧,我們出去轉轉。”
他理直氣壯的走出來,斷沒有就這麼回去的道理,若是自己就這麼去找袁尚武要人,他也一定是不會給,隻能想點旁的辦法。
——求包養——求憐愛——
“王,息怒,且聽他們怎麼解釋。”見袁尚武神情不悅,張遠急忙遞上茶。
他也沒想到,袁錦铖真的那麼本事,居然請動了鸞鳳軒的人幫忙,而且想出一個折中的辦法,暗度陳倉。
幾間成衣坊都有遵照袁尚武的意思,並沒有將手上的訂單分給西街尾的貧戶,隻是換了個方法給他們工作。
現在是冬季,是冬衣棉被需求量最大的時候,趕工的時候常會連續工作十幾二十個小時,許多人都受不了。
凝霜將西街尾所有能夠並且願意參加勞動的婦女,均勻分配在幾家製衣坊。由於新人手的加入,單位時間的產出就更多,在訂單固定的時候,相應大家的時間都有縮短。而且將以前的按工作時間計算工資,轉為計件製度,這樣需要休息的就放心的早走,想掙錢的就會自覺勞動,極大的調動了勞動積極性。
這是一個很好的辦法,今天一經推出,就引起了各家作坊的爭相效仿,自然,就以最快的速度傳到袁尚武的耳朵裏。
“請王上恕罪,昨天袁公子是和鸞鳳軒的姑娘一起來的,那姑娘態度非常強硬,草民們拿她沒辦法,才,才被迫答應的。”商會的會長跪在冰冷的地板上,戰戰兢兢的發抖。
“態度強硬?如果孤說從此取消你們的訂單,你選哪個?”袁尚武狠狠的將茶杯置在桌上,他沒想到,袁錦铖真的背叛他投靠了鸞鳳軒。
“王上恕罪,王上恕罪啊!草民們隻想過安生的日子,鸞鳳軒的姑娘說,這是利國利民的事情,西街尾的貧戶,都是戰士遺孤。鸞鳳軒的姑娘還說,我們今天還有這安穩日子過,他們的犧牲功不可沒,我們應該互相照應的。鸞鳳軒的……”
“夠了,去門外候著!”看著袁尚武的目光越來越狠,渾身都散發著駭人的戾氣,那會長還不知死活的左一個鸞鳳軒,又一個鸞鳳軒,張遠心裏直發顫。
“這個逆子,這個忤逆子啊!”果然,房門一關,袁尚武就摔了茶杯,“阿遠,你聽聽,一出去就和鸞鳳軒的姑娘廝混在一起,早晚跟著鸞鳳軒毀了我南疆的基業。”
“王上,王上息怒,屬下覺得這也許是公子的策略。”張遠急忙安撫,從小一起長大,他不相信袁錦铖會做出大逆不道的事情。
“策略?我看他就是中了那些女人的毒!鸞鳳軒一早幫的就是夜謙然,那賀凝霜也是夜謙然送來的。”袁尚武氣得直拍桌子,袁錦铖離開的話還在腦中盤旋,他們父子多番爭執,次次都和這個女人脫不了幹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