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心,凝霜姑娘的脾氣你還不清楚麼?沒有人可以勉強她做不願意的事情。何況,彩鳳姑娘還在,她現在走到哪裏都是月瀟公子的人。”袁鷲朝著彩鳳的位置努努嘴,“我們的行蹤已經暴露,隻能蟄伏等待。”
本來他們一直都隱藏得很好,雖然晚一天出城,但騎著快馬追了兩天,終於在鸞鳳軒的商隊出城之前趕上,遂棄馬喬裝悄悄跟隨。
可昨日眼見著紅鸞到王宮去求見仲宣,袁錦铖按捺不住想要阻止他們見麵的衝動,暴露了行蹤。
幸好見的是紅鸞,她和袁鷹一樣,看著玩世不恭,實際處事圓滑,很有分寸。既沒有回絕袁錦铖的要求,也沒有放棄去見仲宣,代價是隨便提起幾件袁錦铖折磨凝霜的往事,就讓他自己啞口無言。紅鸞也沒有多說什麼,隻是告訴袁錦铖,要離凝霜遠點,因為這個時候能保護好凝霜的,隻有月瀟公子的光環。而現在所有人對於仲宣,都有太多未知!
“月瀟公子的人?”袁錦铖的拳頭握得更緊,指甲嵌進肉裏。看著馬車從眼前經過,看著和凝霜並排而坐的仲宣,眼中隻有濃濃的妒恨。三年,她成為月瀟的人;現在,又與仲宣並肩而行;曾經,她說生是袁家的人,死是袁家的魂!
接受著百姓的朝拜和注目,仲宣端坐在凝霜身邊,保持著微笑頻頻點頭示意,凝霜麵色僵硬,如履鋒芒。雖然她不知道這個陣仗到底是王上出門的儀仗,還是特意為迎接自己而準備的,她都覺得極度不習慣。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心情不好,有些心不在焉,碾過石子的時候,車身一震凝霜就直直的摔出去。彩鳳是隨行伺候的人,自然站得較遠,衝過來的時候,仲宣已經將凝霜抓住,順勢拉進懷裏。
“怎麼樣?你沒事吧?”仲宣一臉緊張,問得關切。凝霜看在眼裏,卻覺得虛偽,但礙於以後還有很長的日子相處,她勉強點點頭,想避開仲宣的攙扶,低聲道:“多謝!”
“是我不好,若不是那藥,你身體不至如此!”仲宣清楚的記得,他們從前就不分尊卑,尤其凝霜不喜歡,她的措辭稱謂很討巧。
可,他怎麼會明白凝霜的心思?情誼不在,任何行事的稱呼,就隻是一個代號。
那麼多雙眼睛盯著,凝霜掙紮的動作也不敢太大,指甲狠狠的抓進仲宣禁錮她的手背,“既然你如此愧疚,那便早早為我解毒,早日解決我的痛苦。”
仲宣不用看也知道,手拿開的時候,那裏一定有一排整齊的月牙,哪怕是血肉模糊,他還是不願拿開。就算這個姿勢多別扭,可她的身子是那麼軟,她的發間有股好聞的香氣,淡淡的,甜甜的,讓人很想嚐一口。
如果三年前,他能勇敢一點,直接擄走凝霜,而不是隻象征性的帶走她的肚兜,那麼她一定不會受到後麵的傷害。自己一定會好好疼她,讓她做最幸福的女人。
而這個天賜良機,他一定不會放過,袁錦铖也好,月瀟也好,夜謙然也好,他不會再給任何人奪走她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