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憶？借屍還魂？”紅鸞看著尋千露出一個陰森恐怖的表情，“可她清楚的記得以前的事情，這個最難解釋！”
“借屍還魂？”
一陣風吹過，帶著一陣寒意，激得兩人打了個冷戰，五月的天氣，怎麼還會覺得冷？
“這麼晚還不睡，在這裏疑神疑鬼，小心公子扒了你們的皮！”彩鳳不知道從哪裏冒出來，冷冷的撂下一句話。
“我說怎麼這麼冷，原來是冰山鳳。”尋千白了她一眼，可能是剛才討論得太認真，竟然有人靠近都沒感覺到。
“彩鳳，難道你不覺得嗎？”她能說出這話，擺明已經聽很久，紅鸞索性把問題拋給她。俗話說，一人計短兩人計長，三個人更好嘛！
“覺得又怎樣？難道你不喜歡現在的凝霜？還是你更喜歡從前那個表裏不一的公子？”彩鳳看看紅鸞，再看看尋千，月瀟救她出苦海，此事不假，可為了練成這一身武藝，她九死一生的辛苦從未得到半分褒獎，她喜歡現在這個讓人覺得溫暖的凝霜，雖然，她的出現直接導致心中完美男人的形象崩塌。
“你們這是日子太好，閑的！”彩鳳瀟灑的離開，隻留下麵麵相覷的紅鸞和尋千。
話糙理不糙，心下釋然，紅鸞打了個嗬欠，睨還呆若木雞的尋千一眼，道：“嗯，想不到平時一言不發的彩鳳，今天一語中的。因為我也比較喜歡現在的凝霜，所以這個複雜的問題，還是留給你自己慢慢想吧，我去伺候袁鷲，他實在喝得太醉了！”
“喂，”看著紅鸞逃也似的離開，尋千抱著頭趴在石桌上，他喜歡的好像是月瀟，他討厭的才是凝霜。可沒有愛，又哪裏來的恨呢？
活了二十多年，尋千第一次徹夜難眠，接下來的兩天，他都在房間裏好好的思考這個問題，思考這個完全沒有可比性的問題。
凝霜帶著紅鸞和白芷，又去了西街尾的貧民區，她想看看這半年，他們的生活有沒有好點。卻不想，與袁錦铖不期而遇。
“凝霜，能談談嗎？”看著她帶著眾人，昂著頭從身旁走過，目不斜視，袁錦铖實是情難自控。
原本就複雜的愛恨交織裏還有愧疚，袁錦铖的臉色看上去又格外憔悴，凝霜也不知道是同情還是好奇心作祟，竟然點點頭。紅鸞會意，立刻懂事的帶著一眾人離開。見此情景，袁錦铖身邊的人也自然的退開。
“請叫我凝霜姑娘或者賀姑娘，小女子隻是棄卒一枚，恐降低王上身份。”他瘦了，瘦了很多，彌漫的硝煙掩蓋了他身上好聞的青草氣息。凝霜昂著頭望著天空，今天的太陽有些刺眼，讓人有流淚的衝動。
未置可否，隻隨著她的步伐，沿著寂靜的街道漫步，好半晌袁錦铖才開口：“他，待你可好？”
幹淨的街道，整齊的房舍，再也看不到半年前衰敗的模樣，可見袁錦铖頗有用心，現下把這裏管理得很好。
“王上那日沒看清？還是我沒說清？”街道蒙塵可以清掃，房子毀壞能重新修整，可心若是碎了，可還能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