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鸞的手搭上凝霜的左肩,“你趕緊把信寫好,我找人送過去。”
尋千的手搭上凝霜的右肩,“那我也走了。記住,在我沒想通之前,不許和袁錦铖在一起,不許!”
凝霜再也忍不住,回身抱著他們,將頭埋在他們的肩膀之間,失聲痛哭,“對不起!對不起!”
紅鸞忍不住想要落淚,可她一向果敢,不願讓人瞧見脆弱的模樣,隻得抽身離開,順手帶走猛士,房間裏隻剩凝霜和尋千。
誰也沒有說話,隻聽見凝霜低低的啜泣。尋千輕輕的撫過她的發,輕輕的拍著她纖弱的後背,留下一聲長長的歎息。他不知道的怎樣去分清月瀟和凝霜的差別,隻知道這一刻,自己的心跟她一樣疼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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烈日下,旌旗搖曳,袁錦铖揮別站在城樓上的紅鸞和袁鷲,帶著三千將士和糧草物資在眾多百姓的目送中,揮軍西進,迎擊突猶。
城外的官道上,兩匹駿馬擋在路中央,馬背上分坐在兩位身著勁裝的公子,雖然帶著鬥笠,但絲毫不掩他們颯爽的英姿。
“滇王親征,閑雜人等速速回避!”
開路的前鋒叫囂著,馬上的人影微動,一個清冽的聲音,“我們是大夫,知道前方戰事吃緊,自願追隨滇王,請軍大哥代為通傳。”
馬蹄疾走,那探路的前鋒折了回來,“滇王有請!”
看到身材稍微壯碩一些的那個撩開麵紗,袁錦铖心就不受控製的劇烈跳動起來,他認得,那是白芷,南疆鸞鳳軒的專用醫生,一直負責照顧凝霜的身體。
“請借一步說話!”
他打馬的同時,凝霜也輕夾馬腹,兩人保持著相同頻率,緩緩遠離人群。
“你是來送我的?”袁錦铖控製著語速,盡量讓自己看上去冷靜一些,可心卻好像已經不是自己的,他期待那個答案,又害怕這個答案不是自己想要的。
“不是!”
果然,他就知道自己隻是一廂情願,她怎麼可能如此輕易的原諒自己呢?隔著麵紗,他看不清凝霜的臉,隻聽見她冰冷的聲音。
“我是來跟你一起出征的!”
“什麼?”看著凝霜調轉馬頭看著自己,風翻動她的麵紗,剪水雙眸若隱若現,袁錦铖不由得蹙眉,這是在做夢嗎?
“你確定是要同我一起出征?”
凝霜沒有說話,這沉默適時地表明了她的態度,心裏帶著難以形容的欣喜,她肯來送自己一程,已經是大幸,袁錦铖隻覺得自己的心髒快要從胸腔跳出來,可他不能那麼自私。
“不行,太危險了,你回去吧!”此生為天下而死,他無憾,但不能讓她同入險境。雖然這些孤寂的日子,他無時無刻不再盼望著和她多一秒的相處。
“我和白芷會混在軍醫裏幫忙,你沒有選擇,我非去不可。”這是計劃的一部分,任何人都不能破壞。隻有這樣,才能盡可能的保住鸞鳳軒,也保住南疆。
她的態度越是堅決,他越不能退讓半分,“不行!”
“你就當這是我對你唯一的要求,事情結束,你我兩不相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