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鸞鳳軒的暗線在圍攻葛格木之後就按你的要求解散過一次,留下的人不多。我探到的消息是他們分三批抵達王都,然後不明不白的失去蹤影。”
尋千跑出一身大汗,鬢邊都蒙了沙塵,顯然這個消息來得不容易。想到又要讓他出去奔走,凝霜隻怨自己沒用,“白芷,你的醫術是不是退步了?袁錦铖的毒你不知道來頭?尋千的毒你也還不知道來頭嗎?”
“沒事,我感覺已經大好了!”白芷在凝霜麵前一向膽小,怕她說漏嘴,尋千連忙解釋,他這幾天借著中毒的理由,沒少橫亙在凝霜和袁錦铖之間,“白芷說過了明天就沒事了。”
“是嗎?”從尋千的訕笑和白芷低頭不語的表情中,凝霜嗅到陰謀的味道,不過無傷大雅的折騰,她還是能容忍的,不過先前的不忍一掃而空,“那明早你就出發,去追那個侍女。”
“追她還有用麼?她方才不是說不回去麼?”白芷又不解了。
“她還說沒有解藥呢?”凝霜嗔她一眼,將尋千推出房間,“辛苦了,回去休息吧!”
“我是……”尋千還想借著中毒的由頭多賴一會兒,可看凝霜的表情分明了然,隻能悻悻離開,“算了,反正你都沒良心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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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那侍女逃跑,但進城的路走得特別順利。畢竟回到自己地盤,那幾個突猶大臣也不再擔心安全,熱情的向袁錦铖介紹突猶的民風物質。
拓跋銀雅縱馬到凝霜身邊,與她同排而行,“你可願幫滇王解毒?”
“我要是有那本事,早就用上了,公主這是明知故問還是覓得良方想來挑釁?”凝霜看著她,笑得無害。
“如果你肯離開他,孤或者可以救他一命。”被凝霜這樣坦然的看著,拓跋銀雅心裏反而不自在。她雖然貴為公主,可在氣場上遠遜於凝霜。
“公主莫忘了,我是被你們逼出王府的。那一劍雖然是他替我受的,不過我可以完全理解為這是你們欠我的。”凝霜笑得冷酷,說得風輕雲淡,好像真的完全不在乎。
“你!”拓跋銀雅氣得說不出話來,轉念又覺出不對,“你想騙我?沒門。”
“我為什麼要騙你?”凝霜斂去臉上的笑意,略帶正色看著拓跋銀雅,“公主,你是真的愛過滇王麼?”
“當然。”拓跋銀雅答得理直氣壯,因為她一直是這樣認為的。
凝霜看著她淡淡的搖頭,“我聽說出嫁前,你一直被當作是王室的接班人培養?那麼你的父王應該教過你,天子愛民,就會努力勤政,使百姓富足安樂;父母愛子,就會努力耕種,使之溫飽健康;夫妻之愛,當以心換心包容理解。順其意而行其事,方能皆大歡喜!你自認為深愛滇王,你可知道他想要什麼?”
見她無話可說,凝霜將目光投向官道上往來的行人,“你看看擦身而過的百姓,如果你在突猶有所建樹,他們都會向你俯身朝拜,可現在呢?”
按理,迎公主回國是大事,此刻卻連個歡迎儀仗都沒有,凝霜猜不透仲宣葫蘆裏到底賣的什麼藥,拐著彎將問題拋給拓跋銀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