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上,王上!”不知何時,拓跋銀雅靠到他的身邊,將他的思緒拉回來。
“這是解藥。”她掏出懷中的瓷瓶遞過去,仲宣意欲何為,她不得而知。正如凝霜所說,她良性未泯,她也不想看著袁錦铖有來無回。
雖然拓跋銀雅驕縱蠻橫,做事不依章法,但袁錦铖知道她不會拿人的性命開玩笑,所以才會偷偷放走侍女,所以才給凝霜他們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的機會。那一晚侍女的衣袍幹糧,被尋千放入鸞鳳軒專用的追蹤香氣,正如賀連敬依靠拓跋銀雅馬車上的香氣,找到他們棲身的破廟。
“多謝!”他接過藥,立刻服下。他需要活著,凝霜還在等他。
三年過去,直到分開還是如初見的生分和疏離,拓跋銀雅的淚盈在眼中,“自此一別,你,自求多福吧!“
他們入城之後,就有親衛快馬稟報仲宣,來不及準備儀仗,仲宣便親自率領官員在王宮正門迎接。
“參見王上!”
“參見公主!”
拓跋銀雅和大臣交錯跪拜一地,仲宣急忙將她攙扶起來,看著出嫁時珠圓玉潤的妹妹,長成瘦弱美人,他激動得熱淚盈眶,“這些年,辛苦你了。”
“身為公主,臣妹亦有責任為國家盡綿薄之力。”看著那一張張熟悉的老臣麵孔,想起凝霜的話,想起父王離世前的諄諄教導,拓跋銀雅伏在仲宣的肩上,失聲痛哭。
晚宴設在王宮的太和殿,仲宣攜著拓跋銀雅高坐主位,他很高興看到這個局麵,安排不少美酒佳肴,歌舞樂曲。
他答應袁錦铖,明日簽署契文,歸還城池。
一切順利得連袁錦铖自己都不敢相信。士別三日當刮目相待,自塤城一役,仲宣似乎已經變成一個他完全不認識的人。就算如坐針氈,袁錦铖也隻能硬著頭皮看完這出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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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凝霜,你確定這不是陷阱嗎?”看著手上的圖紙,沿著這條偏僻的小巷已經走了一刻鍾,白芷心裏發毛。
“是,我確定。”和袁錦铖分開之後,凝霜就開始和白芷在城中四處找尋鸞鳳軒的標記、暗號,見到的不少,可卻有沒有一個是她能相信的,直到有個衣衫襤褸的小孩,遞給她這張紙條。一張粗略的地圖,落款畫著一隻歪歪扭扭的鴻雁。
小巷已經到頭,是一間破敗的大宅,沒有門楣,不見燈光,活脫脫一座死宅。
“凝霜,我看我們還是走吧?”天已經黑了,周圍陰風陣陣,白芷心裏發怵,如果是她一個人還好一點,但是帶著凝霜,她半點不敢大意。
這場景的確瘮人,凝霜也不明白為什麼色鬼會將她們引到這個地方,但心裏相信更多一些,“不,進去看看。”
凝霜的堅持讓白芷隻能硬著頭皮去推門,她能想象這破舊的老門將在寂靜的夜裏發出怎樣的巨響,正在猶豫之際,身後傳來一聲壓低的阻喝,“王妃,住手。”
熟悉的聲音讓凝霜心頭的大石落地,她扭頭果然看見一個高大的身影從夜色中走來,欣喜若狂,“見到你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