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爺竟然把她的琴給帶來了?那琴還是當初在月北城的時候,二爺專門親手給她做的,原本她以為,自己一走,二爺會把那琴丟掉,誰想他竟然帶著來找自己了。
雁落心中狂喜,但看了看向晚,卻不知道該不該去,她今兒是陪著五姑娘出來的,怎麼能就這麼走了呢?
展風走了幾步,回頭見人沒跟上來,便又說了句:“還不走!”
說這話時,嘴角卻是噙著笑的。
向晚忙推了雁落一把,“傻子,還不快去。”
雁落來不及給她行禮,忙忙的就小跑著跟了上去,剛才的沮喪一掃而光,臉上的笑容特別的燦爛。
展風心中一動,沈玉竹已經不再是之前的沈玉竹,自己又何須執著,物是人非,再去較真豈非就成了真正頑固不化的傻子?
浪費時間和心思,倒不如珍惜眼前人來的有意義。
拿出帕子親自幫她擦了擦額頭的汗水,卻是故意板起臉來,“待會兒就跟我說清楚,當時為什麼逃了?你知不知道我很擔心你?就會跟著芙兒一起胡鬧!”
親眼看著自己曾經的愛人,跟另外的姑娘打情罵俏,燕王妃的心裏澀澀的,又想到自己現在的生活,雖然是尊貴富庶,但是自己活的怎麼樣自己清楚。
若是當初,她沒有離開月北城,必定是會嫁給展風的,那麼現在,自己的生活又是怎麼樣的?
她嫉妒的看著那個叫雁落的女孩子,從展風的眼裏她能看得出來,他是在乎那個姑娘的。
不覺間,眼睛已經濕潤,低頭拿了帕子正要拭淚,就瞥見自己的貼身丫鬟過來了。這雖然是她的貼身丫鬟,但也是丞相府沈家的人,有些事情,她要一個人擔著。
“王妃,您怎麼了?怎麼哭了?”
燕王妃拿了自己鴛鴦戲水的帕子輕輕的拭了拭眼角,淡淡的彎了彎唇角,“沒事,隻是看到向晚的孩子,想到自己,有些傷心罷了。”
“王妃您現在還年輕呢,不一定就沒有孩子,就算當真沒有,也能把府裏姨娘生的孩子養在自己名下,夫人說了,都是一樣的。”
這個夫人,指的便是沈丞相的正室了。
燕王妃淡淡的點了點頭,“走吧。”
回去的時候向晚特別高興,雁落的事情總算是解決了,不過,等展風走的時候,雁落估計也得跟著去,想到這兒,她又有些舍不得了。
她舍不得的這一天很快就到來了,展風帶著雲芙兒與雁落回了月北城,家裏一下子走了兩個人,向晚就覺得整個院子好像冷寂了不少,她心裏挺不是滋味的。
不過,很快,這種感覺就沒有了,因為家裏又多了三個人,這走了兩個又來了三個,算算她還賺了一個呢。
看著跟前嬉皮笑臉的展牧,向晚伸手捂著他的臉,“笑的我心裏發毛,直接說,什麼事?”
展牧近來在向晚麵前也是越發的賴皮了,拿過她的手就狠狠的親了一口,“有件事要告訴你,在你看來,可能不是什麼好事,但是在我看來,這確實是一件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