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蘇酥拉著謝雲景的手,掐著她自己的脖子,“我拿命償還你的恩情好不好?”
“謝雲景!你殺了我好了!我又不是感覺不到痛!我寧願死了,還了你的恩情,也不願意再這樣做一具行屍走肉!”
“宋蘇酥,你冷靜一點!”
見狀,謝雲景趕緊站起身來。
他試圖收回手,可宋蘇酥的力氣也不小。
見他蜷縮著手指,不願意掐她,宋蘇酥心下冷笑——狗男人!裝什麼大尾巴狼!
平日裏不是拽的二五八萬,誰都不放在眼裏?
他何時正眼看過她?
那一日,他不是為了魏清鳶要掐死她?
今晚怎麼又下不去手了?!
“你先前不是為了魏清鳶要掐死我麼?眼下怎麼又不肯了?可是覺得掐死我,會髒了你的手?”
嗬。
不讓這個狗男人嚐嚐她的厲害,還真以為她是個軟柿子呢!
宋蘇酥咬著牙,把心一狠,“你若覺得髒了手,我自己動手可好?”
說著,她便往衣袖中摸去,打算取出那把今兒剛從黑衣人手中“順來”的短劍。
哪知這一摸,居然摸了個空?!
“咦?”
宋蘇酥眼神一僵,“我劍呢?”
她也顧不得謝雲景了,連忙鬆開他的手,雙手在身上摸索起來,“我的短劍呢?!”
“謝雲景,你看見我短劍了麼?”
謝雲景有些心虛的移開目光,“什麼短劍?”
“就是今晚在牢房中,我從地上撿起來的短劍啊!”
宋蘇酥哪裏還顧得上嚇唬謝雲景?
她好不容易才得到一把趁手的武器,誰知還沒揣熱乎呢,就不翼而飛了?!
“不曾。”
謝雲景很快恢複了正常神色。
如今他算是知道了,這女人向來不按常理出牌。
怕他再待下去,她會繼續“發瘋”。
於是,謝雲景趁機後退了一步,“夜深了,你先歇息吧!本王明日再來看你。”
說罷,不等宋蘇酥回話,他便已經跨出房門離開了。
“就這麼走了?”
宋蘇酥愣了一下。
她超前追了幾步,“王爺不跟我鴛鴦戲水了?今晚不跟我睡一起了?”
可聽到她的聲音,謝雲景非但沒有停下,甚至明顯加快了腳步!
眨眼間,他的身影便消失在夜色中。
宋蘇酥輕哼一聲,關上了房門,“菜雞!”
躺在床上,她卻翻來覆去也無法入睡。
不知魏大夫人這會子,可知道魏清蘭被陳鬆問關起來了?
她又知不知道,是魏清蘭綁架了魏清鳶呢?
想到這些事,宋蘇酥腦子裏開始嗡嗡作響。
直到天色破曉,她才迷迷糊糊的睡了過去。
再醒來時已是午後,寒月守在床邊,說是她發熱了,大夫已經來瞧過了,還給開了藥雲雲。
“我又生病了?”
宋蘇酥無語。
想起曾經,她的身子壯得跟頭牛似的!
沒想到來到這裏,這具身子便是名副其實的病秧子,像林妹妹似的弱不禁風!
“王爺已經來看過姨娘了。這會子,估摸著王爺還在宮裏。”
寒月又道。
“誰問他了?”
宋蘇酥眉頭緊皺,“京兆尹府那邊可有什麼動靜?還有丞相府。魏清蘭如今還被關著,還是已經被放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