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故事,便是被抓進牢子裏的男主拚命自證的環節了。

男主的人設是個推理文學的愛好者,平時就喜歡讀各種偵探小說、懸疑故事,對犯罪心理、作案手法等方麵有著深入的了解。

由於生活所迫,他不得不靠演話劇來混口飯吃,這也是他結識女主的契機。從這個角度來看,男主和劇中那個殺死情人的男子,應該是毫無關聯的,畢竟他隻是一個窮困潦倒的演員,根本沒有那種顯赫的背景需要去殺死一個底層的女演員。

然而,事情卻出現了意想不到的轉折。

經過一番調查後,警方驚訝地發現,原來女主並非像她自己所說的那樣出身貧寒,而是來自一個商賈之家,家境殷實。她之所以出逃並選擇演話劇,是因為不滿家中的婚姻安排,想要追求自由和獨立。

這樣一來,劇中男女主角的背景完全顛倒了過來,增添了一種冥冥之中注定的感覺。

當然,如果僅憑這些近乎臆想腦補出來的證據,就要指控男主是凶手,顯然是不夠嚴謹的。

作為一名資深作家,楊餘還是知道不能僅僅為了劇情的發展而忽略了細節。因此,盡管他習慣犧牲故事情節來增強故事表現的做法,但在關鍵情節上還是保持著一定的邏輯性和嚴謹性。

女主的屍體被發現在酒店內部的衛生間裏,由於那晚檢修,所有的攝像頭都沒有開啟。

在這樣的情況下,沒有直截了當的證據可以證明,男主就是殺人凶手。

可有一項絕對性的關鍵證據,徹底將男主推向風口浪尖。

受害者女主身上,穿著未換下來的戲服旗袍,凶器是把極其與舞台上出現過的道具刀相似的小刀,刀柄上殘留著男主的指紋。

依據法醫推斷出的死亡時間來看,女主也的確死在了話劇演出之時。

也就是說,盡管再怎麼怪誕,也有且隻有男主是凶手的可能了.......

之後便是男主尋找證據,拚命自救的環節。

他不能接受女主早已死去的事實,若是女主在話劇中便因為自己的“道具刀”而死,那麼那晚酒店裏和他享受工作完後的一夜風流的女子又是誰?

為了尋找出蛛絲馬跡,男主向警方提出了要自己去發現線索,挖掘真相的請求。

因為男主在業界內口碑良好,並且這個案件所有的證據雖然都指向男主,但仍舊疑點重重......因此,警方同意了這個請求。

到了這裏,秋煥捏了捏眉心,泛起尬意。可抬頭一看,現場似乎沒人覺得有不對勁,隻有少些人眉頭緊鎖。

還得是楊餘啊.......他歎息,也隻有楊餘會將這麼尷尬的情節藏在情感跌宕之中,讓大部分人都忽略這處違和點。

硬著頭皮接著讀下去,秋煥發現接下來,楊餘的敘事手法完全變了。

他延續著寫舞台劇那段的風格,以一種事外人的口吻,加上一些誘導性的語句,強行寫旁白,想給讀者留下些許誤導性的想法。

比如文中會提到:“他隻知道自己所做的事情沒有錯,但他卻不知道這一切都是命運的安排。”又或者是“他以為自己已經找到了答案,但實際上他離真相越來越遠。”這種旁白看似無關緊要,但其實是在明晃晃暗示讀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