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一定是有原因的。讓他去封地會比在京城好。
湯池不由地想起了之前皇上在七王府設宴,結果黃瓜裏被人下了藥的事情。
“難道說……是為了保護七王爺遠離政鬥?”湯池猜測著,看向溫樓,希望溫樓給她一個答案。
溫樓點了點頭。
湯池雖然實誠,但是並不笨,有時候甚至很通透。
她現在算是明白了,至於姬印裝病,也很好解釋。
姬印大爺就是喜歡跟皇上對著幹,皇上讓他去封地,他偏偏不要去,就裝病了。
看來皇上現在對姬印大爺也很無奈,明知道他是裝病,但是就是無可奈何,隻好把可憐無辜的太醫一波一波地往印王府送。
姬印大爺本來就沒病,太醫自然是看不好的。
“皇族糾紛比較複雜,你要保護好自己,不要被牽扯進去。”溫樓叮囑道。
湯池看著溫樓,心裏暖暖的,點頭道:“嗯,知道了。”可是,姬印大爺正逼著她被牽扯進去。
想到姬印大爺那肆意不講理的氣勢,湯池一陣無奈。
“我說的話你未必會聽,就如你自說自話離開那般。”溫樓站起身走到了床邊,看著窗外人來人往說道。
湯池:“……”
果然溫大人也不是好說話的,終於找她算賬了。
“走的時候真的是沒來得及,也沒等到您。”湯池看著他的背影解釋道。
溫樓輕輕地歎了口氣。
湯池如同做事的孩子一般,站在他身後不說話。
溫樓是介意她不告而別的,她應該高興,卻又覺得自己是妄想。
就這樣,兩人各懷心事,一同望著窗外的人來人往。
到了傍晚的時候,湯池到時候回去給姬印大爺做飯了,溫樓提出送她。
大理寺卿要送她,她一個民女自然是沒有權利拒絕的。
戲文含著笑遠遠地跟著。
這一路,兩人都沒說什麼話,有些尷尬。
就這樣一直到了印王府外的大街上。
“到了,多謝大人了。”湯池朝溫樓笑了笑。
溫樓低頭看著湯池。
湯池覺得有些不自在。
良久,溫樓微微地歎了口氣,說道:“罷了。”
湯池一頭霧水,卻因為他那一聲歎息,心裏動了動。
“我想,你雖然實誠,但是應該知道,你於我,是不一樣的。”他的聲音溫和如山間流下的溪水,纏纏綿綿。
湯池一愣。
這話算是什麼意思?
不知過了多久,手臂被人挽了挽,湯池回過神來,隻看見戲文笑得意味深遠。
“姑娘,溫大人跟你說了什麼了?人都走了你還在這裏發呆,跟失了魂似的。”
“胡說什麼!快進去吧!”湯池瞪了戲文一眼,徑直走向印王府,兩頰有些泛紅。
回到了住處,湯池先去了那個侍女那裏去把暖爐接回來,可是去了卻沒找到那個侍女,連暖爐也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