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我能不能……”湯池看著在她懷裏似乎睡得很安心的暖爐,開口乞求。
姬印知道她要說什麼,打斷了她,道:“明日便找大夫看看吧。隻是,你覺得,你帶回去真的會比在我這裏好?”
姬印的屋子裏設了地暖,即使是三九寒冬,依舊溫暖如春天,再加上他的奢華程度,普天之下怕是再沒有比這間屋子更舒服的了。兔子不能挨凍,在這裏最合適不過。
再加上,湯池想到了自己現在的精神狀態,或許也不適合照顧暖爐。
也許暖爐沒病也要被她折騰病了。
“那麼……王爺,民女能不能守在暖爐身邊?”看著暖爐在她懷裏安心地睡著,原本,她會覺得還很舒心,可是經姬印提醒,她又有些不安心了。
姬印看了她幾眼,朝外麵叫道:“紅檀,今天守夜的丫頭不用喊別人了。”
湯池:“……”
就這樣,湯池照顧這一人一兔子睡了一夜,姬印大爺生活極其講究,害得她也沒時間去想其他的了。
第二天,暖爐與往常一樣醒了,湯池鬆了一口氣,抱起暖爐親了親。
姬印大爺自從大病了之後就沒了早起的習慣,依舊睡著。
屏風外,湯池抱著暖爐低聲道:“暖爐,你有不舒服的地方麼?可別嚇我!”
暖爐在湯池的懷裏動了動,伸出粉紅的小舌頭舔了一下她的手。
湯池的手被弄得癢癢的,沉重的心情也跟著輕鬆了起來。
“看來是本王想多了,或許這兔子沒事。”
突如其來的聲音把湯池嚇了一跳,她抬頭,隻見姬印穿著中衣靠在屏風邊上。
“王爺,您還是先披件衣服吧。”湯池勸道。
見姬印大爺沒有自己動手的意思,湯池歎了口氣,將暖爐交到他手裏。
剛剛起床,他的手有些涼。
湯池從衣櫃裏拿了件白色的披風走了過來要給姬印披上。
姬印退了一步,說道:“本王不要這件白色的。”
“……”
湯池拿著披風,手停在空中。
她打量了一下這件披風,發現這件披風上的暗紋十分精美,不過圖案是花,顯得有些女氣。但是穿在姬印這種孱弱的妖孽身上,正合適不過。
那領子上的一圈毛跟暖爐身上的毛一樣,穿著還有親子裝的感覺,湯池越看越覺得好看。
“不穿還放在衣櫃裏幹什麼?這件披風王爺穿起來一定很好看。”湯池說著就要給他披上。
姬印又退了幾步。“本王說了不要。”
看著姬印大爺又別扭了起來,湯池翻了個白眼,心中想到了三個字——欠調教!
“王爺,您這身子剛好,要是再著涼就不好了!”
就在湯池準備用蠻力給姬印披上的時候,姬印看著披風的目光忽然變得有些深沉。
“這是我母後的披風。”他抱著暖爐緩緩道。
湯池的手頓住。
房間裏忽然變得很沉默。
知道已故皇後是姬印大爺心裏的結,湯池拿著披風低著頭不敢看他的臉色,動也不敢動,生怕他一個不高興把她給拖出去弄死了。
姬印不知道在想什麼,也沒有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