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這把劍一邊的劍刃是直刃,而另一邊的刃居然是鋸齒狀!
方徹從未見過這種式樣的劍,聽都沒有聽說過。
女郎喝道:“怎麼樣,沒見過這樣的劍器吧,今天就讓你領教一下。”
言罷,寒光一閃,一團紅霧飛身而來。
方徹不敢怠慢,揮劍相迎,二人鬥在一處。
女郎身法輕盈,攻勢如風卷殘雲,方徹投鼠忌器,總怕傷著對方,隻好是以守代攻,想瞅著好時機一招破之。
方紹嶽一旁觀站,看著這情形忍俊不禁,小聲地“哧哧”笑了起來。
那女郎也看出了方徹之用心,便愈發肆無忌憚起來,絲毫不做防守,挺著身子一味猛攻。
這下可慘了方徹,他一時被女郎這套路搞得是窘迫不堪,無法作出有效回擊,隻能是密不透風地防守,甚是吃力。
女郎不由麵生悅色,時不時還目送秋波給方徹,調戲於他。
方徹此生還從未遇到過這麼窩囊的比武,空有一身的本領,卻被自己的窘迫壓製著不能好好施展。
玩著玩著,女郎許是有些膩味了,忽然手掌轉了一下,寶劍的劈刺方向由直刃換成了鋸齒刃那邊,隨之便大力劈砍起來。
方徹每次用劍一檔,女郎便向拉鋸一樣鋸著方徹的劍刃,電光火石,哧啦啦脆響。
原來她這是要鋸損方徹的劍刃,使之變成一把廢鐵。
方徹從她拉鋸的力道判斷出,此女的內力頗為深厚,即便是放在武林之中,也算得上是一等一的高手了。
可惜的是,出乎女郎意料之外,雙方拉據了半天,方徹的劍刃竟是沒有一點損傷,便是連一道小豁口也沒給鋸出來!
女郎本以為消耗了這麼多內力,對方那把劍早就應該被鋸廢了,可事與願違,自己與對方的劍卻是針尖懟上了麥芒,半點便宜沒討上。
一開始,每次遇到雙方電光火石的拉鋸,方徹總是擔心程巧依送的這把劍會有損傷,但結果出人意料,讓他是欣喜萬分。
雙方一時僵持不下。見這個壓軸的套路是半點用處沒有,女郎眉頭一皺,橫下心來,直接以大開大合勢和方徹對衝起來。
她用最簡單、最笨拙的招式,朝著方徹又砍又刺,且一昧地隻攻不守,膽大至極。
方徹從未遇見過這種鬥法,幾次想出招將她擊敗,但對方一點都不閃躲,挺著身子就迎上來接招,隻嚇得方徹趕快又撤了招式。
幾個回合鬥下來,方徹反而被逼得是心慌意亂。
女郎心下得意,想著自己這下子總算找到破敵的竅門了,便愈發膽子大了起來,好幾次簡直就是專門往方徹劍尖上撲騰,命都不要的樣子。
方徹此時都快被氣暈了,心下恨恨道,這小女子這簡直是蹬鼻子上臉了。
女郎一臉的得意洋洋,挖苦他道:“你不是想贏了我麼,怎麼不舍得下手啊?”
方徹白了一張臉,怒道:“你這根本就不是比武,是兒戲!”
女郎卻又朝他拋了個媚眼,笑道:“你生氣的樣子好俊啊!”
方徹臉一紅,不好意思再言語,隻得硬著頭皮繼續出招。
幾個回合鬥下來後,女郎居然有好幾次利用方徹心慈手軟的弱點,差點反擊得了手。
方徹越想越窩囊,心道可不能再這樣猶猶豫豫下去,必須速戰速決。
於是瞅了個機會,趁著女郎舉劍來刺的瞬間,突然飛身一躍,寶劍斜著挑向女郎頸部。
女郎卻還是無所畏懼、毫不躲閃,還大膽地往前蹭了一下。
可誰知,方徹這次卻沒有象以往那樣迅速收招,而是徑直挑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