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流生忘我練劍,三天的時間很快過去。
這天傍晚,該是行動的時候了,逆流生準備出發尋找李哥。
李哥救過他一命,當天李哥一人留下斷後,生存的幾率雖說極少,但也不排除生存的可能。
無論如何,有一絲幾率,逆流生都會去嚐試,而且,他對李哥所說的基地非常在意,應該是幸存者組成的基地。
李哥囑咐過他,一定要將食物帶回去,當時情況應該不容樂觀,也不知道現在怎麼樣了。
若是還來得及,逆流生決心為他們做些什麼。
三天時間,逆流生一心練劍,體能消耗甚巨,飯量竟也出奇的大,是災難前幾倍不止。
三天前撿回來的食物,被他消滅了一部分,其餘現在已經開始發臭。
逆流生取舍之下,決定將它們舍棄。雖說有些肉痛,但一個人離開,能夠帶走的東西有限;並且,對於現在的他的來說,獵殺一隻老鼠
飛鳥充饑應該不成什麼問題。
天漸漸黑下來,今日殘月,天地朦朧,逆流生背上一個旅行包出發。
他沒有回頭,身影很快消失在朦朧月色下。
按照自己對城市的熟悉,還有當天與李哥相遇的記憶,逆流生很快找到了他們遭遇鼠群的地方。
逆流生搜尋線索,在與李哥最後向別稍遠的地方,逆流生找到了李哥當日使用的鐵棍,地上的鮮血已經幹枯。
逆流生眼睛微紅,將鐵棍拿在了手上,雖然沒有找到李哥的遺骸,但深知李哥恐怕已是凶多吉少。
他繼續當日未走完的路,未抵達的目的地。
同時,將所有“黑暗”物質收回體內。之前他有過測試,隻要將這種“黑暗”物質輻射出去,一般弱小的野獸大蟲就不會靠近他。就算
恰巧進了他十米之內的範圍,也會變得焦慮不安,稍微強些的很快逃走,再弱小些的癱在地上不能動彈。
現在,逆流生雖然不能夠清晰的掌控方圓十米之地的情況,但百米內有什麼異常,他仍然能夠清晰的察覺。
逆流生行走的速度並不快,也沒有刻意躲藏,就這樣一步步走著,像是散步,在肮髒不堪、空氣盡是惡心難聞的通道,尤顯怪異。
很快,距離他稍遠的地方傳出一聲輕響,逆流生嘴角彎出一條弧度。
方圓百米盡在掌控,隨輕響聲響起,逆流生默默數到,“一隻,兩隻,三隻……一共有八隻。”
片刻後,跑的最快的一隻到了他身後,是一隻碩大的老鼠,它後腳用力,一躍而起,向他的後頸咬來。
鐵棍在逆流生右手中旋轉一百八十度,被他反手向後一點,正好點在老鼠的咽喉。
碩大老鼠的勢頭受阻,鐵棍並未刺入老鼠的血肉之中,但奇怪的是,鮮紅的血液卻在老鼠的後頸噴出。老鼠掉落在地上,頸部前後有一
個相通的孔洞。鮮血從中流出,已然死得透徹。
又有兩隻老鼠從左右夾擊而來,逆流生手中的鐵棍在身前掃過,劃過一道殘影,敲擊在左側老鼠的頭頂。
左側老鼠身體一沉,直挺挺掉落在地,已是頭顱破開。
右側老鼠已到身側極近的距離,逆流生手中鐵棍忽地滑動,原本砸中老鼠的一端握在手中,另一端則點在了右側老鼠的額頭。
“哢嚓……”一聲清脆的響聲響起,老鼠身體拋飛。
另外五隻老鼠擋在了逆流生的身前,碩大的身軀匍匐在地,高度都能夠達到逆流生的腰身。
逆流生並未因此停下腳步,繼續向前走去,一步步靠近五隻擋住去路的老鼠。
五隻老鼠中,有一隻相比其它四隻,個頭又大了一圈。它的眼睛呈暗金色,目光閃動,顯然有了不弱的智慧,不是尋常依靠本能行動的
畜生可以相比。
它警惕的看著逆流生手中的鐵棍,似有了遲疑,這種遲疑在逆流生毫無顧忌的一步步靠近後,被暴虐取代。
“呦……”一聲低沉的聲音從它口中發出,五隻老鼠同時向逆流生衝來。
五隻老鼠齊上,逆流生也不得不避其鋒芒。
他緩步前進,步伐不亂,手中鐵棍揮舞,被他用出了劍的味道,或是橫在身前,擋住老鼠的尖牙利爪,將它推開;或是順老鼠衝來之勢
,輕輕一撥,將老鼠撥向身後。
稍有機會,就是淩厲一擊,一隻老鼠被他橫掃在胸前,開膛破肚;一隻老鼠被他砸中脊背,脊骨斷裂;一隻集中側身,遠遠飛去,不知
死活;還有一隻,他劍氣動蕩,硬生生被他削去了四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