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麼?”周藝涵又想上前打夏天。
“你閉嘴!”菲特甩了周藝涵一巴掌,這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女人。
“你打我?”周藝涵震驚地看著菲特,明天就要跟自己結婚的男人現在竟然朝她臉上揮巴掌,還是為了這個低賤的女人。
“她不懂事,我代她向你道歉。”菲特朝夏天微微欠身道,“但你的這個提議恐怕有點令人難以接受。”
夏天冷笑一聲,冷眸掃過菲特,“那你何必說什麼之前的事劃過?”
說完,夏天就離開了。
林依依,你欺人太甚。
“親愛的,不過隻是被伯爵看上而已,你也用不著對她這般阿諛奉承吧。伯爵也隻是一時玩她而已。”周藝涵見菲特還是為她說話,心情才稍微好點,拉著菲特撒嬌道。
“你懂什麼,我在****混了這麼久,還是第一次聽到伯爵為一個女人說話。”菲特看著夏天傲然的身影消失在轉彎處,“這女人,我們都碰不到。你以後不要再碰她!到時候若是追究起今天的責任,你就把所有責任都推到林依依身上,撇得幹幹淨淨,不要連累到我們。”
“不過隻是陪了伯爵一夜而已,用得著這麼擔心嗎?”周藝涵依舊表示不屑。
“這就是你不懂了,伯爵的脾氣陰晴不定,誰知道會不會揮戈滅了我們社團。”也不知道為何,早上看到伯爵的時候,總覺得他嘴角的笑容有些怪異,看得他發毛,而剛剛看到那個女人離開時的背影,那股不安更甚了。
不遠處一輛黑色保時捷駕駛座上,帶著銀色麵具的男子修長的手指有節奏地敲打著方向盤,直到看到夏天上了公交車,他才發動車子,緩慢地跟在後麵。
夏天看著窗外,想起昨天晚上那個帶著麵具的男人,就覺得一陣陣寒意,那個男人,渾身都散發著力量的男人,剛才那對男女稱他為伯爵,想必是個非常尊貴的人。
但是不管如何,就是爛人,用下藥這種方法奪得一個女人的清白,如果讓自己再次見到他,不管他是什麼身份,自己一定要告他!
一晚上沒回去,手機跟包又都落在餐廳裏了,韓冰跟甜甜找不到自己,一定急壞了。
“咦,夏天,你昨晚去哪了?你那兩個朋友在這裏一直等你直到餐廳打烊,早上又來過來,還是沒見到你,急急得走了,聽說都要去報案了。”安青青昨晚請假了,今天下午在上班,看到夏天時,頗為驚訝。
“我昨晚有急事出去了,手機跟包都落在這裏了,沒法聯係他們倆,我現在就回家。”從內室出來,夏天朝安青青揮了揮手後,立馬離開了。
手機已經被他們倆打爆了,自動關機。夏天遊蕩在大街上,昨晚的事曆曆在目,她到底該怎麼辦。
回去就要麵對韓冰跟甜甜,卻要怎麼解釋昨晚的一切?
夏天頭一次六神無主,隻能漫步在街頭,希望擁擠的人潮可以讓自己忘卻昨晚上發生的事。站在十字路口,抬起頭,夏天看著閃爍著的紅燈,後退無路,前進卻不知道是哪。
忽然被人撞了下,夏天茫然地轉頭,路人已經擦身而過,走向對岸。深吸一口氣,是啊,沒有什麼過不去的,不過隻是一個陌生人,以後不可能會有任何交集,大不了當做被狗咬了一口。
隻是夏天心裏還是覺得很悲哀,婚姻給了冷傲絕,她無所謂,因為原先就沒有結婚的準備,而且還救了阿姨一條命,可是,清白卻給了一個無恥的陌生男人,為什麼自己的一切剛剛有了些起色,卻又要發生這樣的事?難道從小到大,他們口口聲聲罵自己是孽種,承擔著孽債是對的,自己本就不被任何人期待,來這個世界,也不會被任何人欣然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