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血色(1 / 1)

雷夫帶著他那強征來的大軍來到阿爾河邊,對岸是伊得利亞的奧弗雷領的前哨要塞——塞拉。

“寡人十萬大軍,投鞭可渡!”豪氣的宣稱後,立即指揮強渡。

塞拉的防守司令是瓦西裏·奧弗雷。奧弗雷伯爵的侄子。手下有一萬人馬。他一麵用煙火向首府安吉頓報警,一麵組織人沿岸阻。一時弓箭如飛蝗。洛西軍紛紛落水。急忙拿起盾牌,仗著人多,乘船強渡。終於有人登岸了,這個榮譽屬於雷夫國王。他大吼一聲,掄著大鐵槍,叫道:“給我殺,殺絕伊得利亞人,一個不留。”瘋狂的追殺塞拉士兵。

守軍在河岸上用刀槍肉搏。城裏的守軍放下吊橋,也不顧城外兄弟的死活。

很快,城外伊得利亞軍就變成了一具具屍體。

城上的守軍閉門不戰,向下投擲滾木、石頭。但是敵人太多了,到下的士兵被拆在腳下,後麵又湧了上來。他們在盾牌的掩護下,用撞車撞擊城門。

很快,城門被撞開了。

雷夫帶領大軍入城,見人就殺。伊得利亞軍民奮起反抗,雙方展開了血肉橫飛的巷戰。一個伊得利亞士兵把槍刺入一個洛西士兵的肚子,拉出了一地腸子。馬上被另一個洛西士兵一刀削下半個腦袋,白花花的腦漿噴了同伴一臉,同伴也不覺得,正努力的向敵人砍殺。慘叫聲此起彼伏,到處是刀光劍影,血肉橫飛。未死的傷者躺在地上哀號,還能戰鬥的人踩在他們身上,互相慘殺。塞拉成了修羅場,人們為了生存,像野獸一樣撕咬。生存、生存、隻有活下才更重要。

黃昏時,伊得利亞人已經一個不剩了。洛西也仍下一萬多具屍體。如血的殘陽下,一地的屍體,猩紅的血染紅了阿爾河水,也染紅了塞拉城內的水井。也許陳屍河邊的人,昨日還在河中遊泳。昨日清澈的井水已經腐臭。空氣中滿是血腥味,幾隻禿鷲在城中盤旋,嘶啞的叫聲讓人惶恐不安。伊得利亞的軍旗,還被抓在死去的旗手手裏,已經滿是孔洞,還被燒了一角,孤零零的在風中招展。

塞拉一萬多名官兵,兩萬多平民,全部在這次野蠻的屠城中死亡。

後來《戰爭紀》載:“帝國前21年秋十月,洛西王攻伊得利亞,盡屠塞拉城。”寥寥兩句,可是後來人誰能想象那是怎樣的慘烈。

如火的夕陽下,戰士至死不能閉上的痛苦眼神,仿佛在問蒼天“為什麼?!”

為什麼曆史的進程要以無辜的鮮血為代價呢?

曆史學家、哲學家、政治家有各種理由,可誰能真正回答那不幸人們的疑問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