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國曆前十九年十月十五日,費特帶領諾思軍到達圖摩爾附近的莫南鎮。莫南是個小城。地方行政長官聽說王子諾思伯爵帶大軍降臨,立刻來迎接。那熱情真是冬天裏的一把火,弄得費特有些不知所措。
“貴官去忙吧,我們不過途經此地,打擾閣下,真不好意思!”
“哪裏話,殿下英勇捐軀赴國,下官對殿下的景仰如滔滔江水連綿不決,又如黃河泛濫一發不可收拾……”
費特皺了皺眉。
“我這次途經貴地,有事要大人出力,”
“殿下盡管吩咐,下官一定盡力。”
“我要你給我找牛馬,越多越好。另外準備一些硫磺等放火之物。”
“好,這點小事,包在我身上了!”
“明天早上就要備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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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排好宿營,已經是黃昏時分了。
這時通訊官報稱阿爾夫將軍到了,費特精神一振,急忙到營口迎接。
隻見阿爾夫猶自憤憤不平。費特聽了卻隻是一笑了之。
“令兄之見雖有偏頗,但我們沒有打過一場仗也是事實,怎麼要求別人一定有信心呢?”
說著,望向阿爾夫背後的兩人:“這二位英雄高姓大名?”
“喔,這是安托,這是拉尼,他們都是我們曼納林的勇士呢!”
“歡迎二位。”費特高興的伸出手去。
兩位虎背熊腰的勇士卻愕然呆立。在伊得利亞等級森嚴,不同的階級想見,往往要行大禮。費特雖然年輕,但已是伯爵,已經很少有人高過他,又是王子。兩人平時見慣了貴族的驕橫無禮,卻沒料到費特如此溫和可親。
“咳,伯爵一向隨便,你們也不必拘禮!”
“就是,我頂討厭那些禮節了。哼,行者無奈,受者無恥!大家平等相處多好。聖經上既然說我們同為上帝的子民,就應該平等相處!”
費特從來沒把自己的王子身份放在心上。在諾思和大家同打獵、同練兵,一向隨便慣了,大家也都覺得他是自己的一員。同休戚,共命運都是自然不過的事。也因此,盡管後來風雲變換,諾思人對費特的忠心始終如一,始終是他最穩定的支持。
“糧草我已經送回諾思去了,我們好好和洛西人打一仗,教訓教訓他們!”
“好!阿爾夫,看看我們誰的戰功大!”
兩位朋友的手拍在一起,發出一聲脆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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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夫很滿意,經過五日五夜的進攻,圖摩爾就要攻下了。洛西士兵已經成功的攻下了一段城牆,在殘桓斷柱間,奧弗雷人拚死抵抗,一時死傷累累。但雷夫知道,自己就要成功了。奧弗雷人馬上就要完了。雖然自己也付出了慘重的代價,但此去伊得利亞富饒的內陸,已無阻礙。後續的三萬人馬就要到來,那時,可以讓傷兵在圖摩爾休養。自己率新銳直殺向伊得利亞城。即使不能一舉滅亡伊得利亞,也可讓它大受損折。自己在奧弗雷領站穩腳跟,可以鯨吞蠶食。
忽然感到大地仿佛在震動,一陣陣激昂的號角聲從遠方傳來。然後雷夫就和一樣愕然的洛西人看到了此生最不可思義的怪事。隻見無數怪獸從遠處奔湧來,頭上插著尖刀,背後閃著火光。他們還沒反應過來,就被怪獸頭上的尖刀戳了個透心涼。其餘的被踩成重傷。什麼營地啊、糧草啊,哪還有人去管,早燒了個烈焰騰騰。火中人們更混亂了。將官找不到部下,部下找不到將官,大家亂成一團。
波那洛、亞倫、安托、拉尼等人,各帶本部人馬,如虎入羊群般殺入洛西營中。
“哈哈,真過癮!”波那洛一麵刺死一個洛西將軍,一麵感歎。
洛西多日作戰,早已是強弩之末了,官兵都已不堪疲憊。哪裏是士氣正盛地諾思軍對手。立刻潮水一樣向後退去。後麵地隊伍立刻被衝散。突然一陣箭雨從天而降,洛西又倒下了一片。由於恐慌混亂,加之黑夜,洛西兵已經亂成一團,分不清敵我,亂殺一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