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的希望在疲乏的暗黑咒術士的身軀裏充滿了活力。
“我們還是快離開這裏吧!魯伊茲公爵還在等著我們呢!”
※ ※ ※ ※ ※
在咒術士完成詛咒的同時,遠在塔諾的費特正在和阿爾弗雷德進行下一步的兵棋推演。阿爾弗雷德擔憂的望著費特,說實話,很早以前他就感覺費特似乎在隱瞞著什麼。但是,每當自己問他時他從來就不會說。今天,擔憂的感覺更加強烈了。
“你看,從夏城出擊,就可以進一步推進,奪得南麵的領土,隻要最後推進到藍河,就可以以藍河為運兵線,在南部重新建立戰場。甚至可以威脅到法比亞在諾德郡的占領。處於藍河下遊的法比亞領土也會受到威脅。如果能夠說服加裏西亞女王——我的瑪麗表姐,我們的戰略選擇就更多了。不過,現在我們最需要解決的除了兵力問題,還有占領地的鞏固。對於我們的占領,法比亞是不會開心的!”費特想笑一下,但是劇的疼痛使他的麵容抽動了一下。
“下麵我們還是就塔諾可能的戰鬥進行一下推演……”
費特的心思完全用在眼前的兵棋上,當他沉浸於兵棋推演時,疼痛和眩暈的感覺似乎離他而去。自己的靈魂完全沉浸在一幕幕可能發生的戰爭當中。假定、思考、策略的世界是如此神奇充滿了吸引力。
當他沉浸在這一切的時候,阿爾弗雷德卻驚慌的發現費特的手在抖動。
“費特,你怎麼了?!”
“什麼?”費特有些奇怪的看著阿爾弗雷德。正要說些什麼。這時,全身似乎被巨大而沉重的大錘敲擊。生命的力量正迅速的離自己而去。他不自主的捂住自己的胸口,大口的血箭從口中噴出,濺在阿爾弗雷德的身上。費特艱難的想說什麼,但是終究沒有說出來。空氣似乎從四周抽離,呼吸似乎也成了不可完成的任務了呢!費特一麵露出苦笑,一邊有些嘲諷的想到。四周的景物飛速的旋轉起來,阿爾弗雷德在焦急的跑過來扶住自己的身體在大叫著什麼,他的胸膛還是那樣寬廣而強健。門外響起了嘈雜的腳步聲。而眼前,自己生活過的一切都從眼前閃過:高大輝煌的宮殿、溫柔的母親、可憎的父親、陰險的斯圖科裏侯爵和唯一的朋友阿爾弗雷德,雄壯的軍隊、血腥的戰鬥、巍峨的城堡……
一切都要結束了……
阿爾弗雷德發瘋的搖晃著費特的身體“費特,快醒醒,你怎麼了?!”當軍中的治療醫師趕到的時候,曼納林子爵緊緊的抱著諾思侯爵的身體不放。愛麗絲·丹瑪斯主治醫師到來時,在主治醫師的要求下,阿爾弗雷德才放下費特的身體。
愛麗絲認真的檢查了侯爵的身體,神色凝重。
“愛麗絲小姐,情況怎樣?!”阿爾弗雷德焦慮的問道。
愛麗絲搖了搖頭。“看起來不妙啊!子爵閣下,殿下的身體在上次的戰鬥中受到了傷害看來比我想象中的要嚴重。最近似乎受到了咒術的攻擊。而且施術者看來是咒術士中的高人,導致殿下昏迷的咒術看起來很像存在於傳說中的究級的詛咒‘暗夜的憤怒’。如果怎樣的話……”
“那麼還有救嗎?!”
“我不清楚,”愛麗絲有些猶豫的回答“也許不是,如果真是‘暗夜的憤怒‘,殿下早就是死人了。”
“請務必要救他!”
“我試著看吧!”
阿爾弗雷德看著躺在病床上的費特,金色的長發依然顯得華麗而豪奢,原來海藍的眼眸此刻緊緊閉著。長長的睫毛下似乎因為痛苦而顫抖。蒼白的麵容顯得平靜——像死亡一樣平靜。
“對不起,沒有照顧好你。都是我的錯。我一定會醫治好你的。”
費特的呼吸微弱,斷斷續續。死亡之神隨時都會帶走年輕的生命。
“請一定活下來吧!讓我有補償你的機會。我們的未來還很遠很遠。我們還要去帝國遊學,去女王半島探訪曆史的遺跡,去航海,去遙遠遠東大陸……請一定活下來吧!”
“神啊,請不要拿走他的生命。為了他,我願意付出任何代價。我願意把自己的生命分給他。請保佑他活下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