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感覺最不好的就是阿爾弗雷德了。送往國都的信使迅速的帶來了父親的消息,根據信中的信息,諾思領的伊得利亞軍的形勢已經很危險了。
喬治王的身體自入冬以來就不大好,現在則是大不好了。一周前,已經停止了例行的朝會,連進行冬祭的大禮都無法參與。國都已經流行國王已經要不行了的流言了,甚至有人傳言:喬治王已經駕崩,為了等待王太子的歸來,內宮封鎖了消息,還說的有鼻子有眼的。拋開這些無稽之談,京中的官員正在互相鑽營,在這個敏感的時期,政治上的勢力必然進行重新的洗牌。人人蠅營狗苟,這關於戰爭的國家大事早就被擠到九霄雲外去了。誰會關心這些,隻要國家不亡,自己的官位要緊。人人都想在新王的統治下,撈到更好的位置。
而奧弗雷領的軍隊在查理太子的手中,他是指望不上了。而軍務省的軍務大臣海姆因特元帥和侯爵又因為一些小事搞的很僵。說到這裏,曼納林伯爵抱怨侯爵真是任性,沒事幹嗎得罪那個老家夥。他已經盡力的疏通了,不料那個老頑固油鹽不進。最後,伯爵答應在從領地內調集一萬軍隊,並且讓已經完成作戰任務的一五○○○名士兵向戴頓靠攏。但是,以名將的見識,亞瑟提醒阿爾弗雷德,這些兵力無法解決諾思在兵力上麵臨的困乏。所以,還是盡快從布爾克抽身方為上策。法比亞的兵力未必是表麵的五萬人,無論是西斯·繆拉還是羅斯巴赫都不是他能夠應付的。布爾克對法比亞的戰略意義,可能會使法比亞舉傾國之力參加戰爭。諾思領沒有必要硬抗法比亞舉國之力。
啪的一聲,把信紙放下。阿爾弗雷德的心裏不是很高興,他覺得自己被父親看扁了。也許西斯·繆拉或羅斯巴赫的確是了不起的名將,但是自己未必沒有一拚之力。何必長他人誌氣,滅自己兒子的威風。也許是少年人的反逆心理,使他在潛意識中堅定了和法比亞名將戰鬥的意識。這是好心勸戒兒子的亞瑟無論如何都想不到的。
“即使是我自己,難道沒有辦法抵擋法比亞軍嗎?”他輕聲的自問。“也應當讓別人知道一下我阿爾弗雷德·馮·曼納林的厲害!”
“報告閣下,有一萬法比亞軍從汗血公路而來,全是步兵。另外,有五○○○人馬從飛龍嶺過來,主攻方向初步判斷應當是夏城。在其他的地點有小股的敵人活動,估計是敵人的偵察部隊。”
那麼也許是法比亞的軍隊還在西方參與和薩蘭的戰爭吧?阿爾弗雷德不禁這樣想到。與其說這是理智的判斷,不如說是內心深處的期待。假如是這樣的話,法比亞可以投入的兵力也不會太多,可能在五萬以上,十萬以下的規模。因為薩蘭的士兵雖然不是很強大,尤其是陸軍,但是對於抵擋進入自己家園的侵略軍也一樣能夠發揮出超凡的實力吧。而且薩蘭的東部是難以行軍的丘陵,西部近海的地方又有大量的水道,對於法比亞著名的騎士團的行動會造成很大的煩惱。
基於目前的行動,也許隻是法比亞軍的試探或者疑兵部隊。那麼最重要的還是堅守安吉拉要塞,等待主力完成對於洛西的占領,分兵南下。隻要能夠拖住一個月或半個月的時間就可以了。無論如何,費特給予了我完全的信任,我是不能辜負的。所以,一定要把他交托的版圖保護乃至發揚光大。
布爾克內部多是一望無際的平原,是半島中部的糧倉。相比較於伊得利亞的寒冷冰原、法比亞的大草原和加裏西亞的海邊灘塗這裏簡直是天堂。唯一可以比擬的就是加裏西亞的卡奇拉省的南方糧食基地。那裏一年三熟,甚至還產熱帶水果和熱帶魚。
布爾克地勢平坦,土地肥沃。蜿蜒的藍河緩緩地流經了這片美麗的土地,養育了這裏兩百萬地民眾。藍河在下遊流向月亮湖,這裏風光如畫,宛如仙境。布爾克的國都德裏就坐落在美麗的月亮湖畔。在溫暖的季節下,王室和貴族們可以乘著豪華的畫舫,在湖中蕩漾遊樂。屆時還有美妙的歌舞和精彩的競技節目。所以,盡管布爾克稱不上奧德蘭的強國強國,它的王室和貴族的享受卻是奧德蘭之最。連奧德蘭三強的國主都自歎不如。它本來就是列強眼中的肥肉,但是布爾克位於奧德蘭半島中南部,西鄰法比亞、北臨伊得利亞和前洛西王國、東北是加裏西亞,南邊還有東、西威斯蘭王國虎視耽耽。它掌握著半島的中樞,所以大家反而都不好動手。擔心如果自己先動手,成為眾矢之的,反而便宜了對方。而布爾克大公四處討好,小心翼翼的過日子,也沒有人來找它的麻煩。
但是,目前的半島均勢已經麵臨崩潰的邊緣。布爾克南方的東、西威斯蘭王國因為一直以來的曆史積怨現在打得熱火朝天,無法分身。伊得利亞滅亡了洛西,但是也忙得喘不過氣來。現在真正在爭奪布爾克的隻有法比亞、不知進退的伊得利亞諾思領的軍隊還有在一旁笑眯眯的看熱鬧的加裏西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