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下,黑色的車內,商曉糖就躺在後麵,睡得明顯有些不太舒服,而慕千寒就在駕駛位置上,偏著身子坐著,一直看著她。
季澤看到慕千寒的車差點過來踹門,結果車窗卻先搖了下來。
確定慕千寒沒有騙自己,季澤咬著牙壓低了聲音問:“你什麼意思?!”
兩人現在明擺著就是對立位置,顯而易見的,慕千寒也知道他對商曉糖存了什麼心思。
就這種情況之下,他居然還把商曉糖送到自己身邊,這是怎麼想的?
“我什麼意思你看不懂嗎?”慕千寒下了車,動作很輕的關上了車門,確定商曉糖聽不到外麵他們兩個的對話,也吵不醒他之後,他這才恢複了正常音量。
“就像我說的那樣,我要把曉糖托付給你一段時間,我希望這段時間裏麵你能好好的照顧她,等過兩天我就把她接回去。”
季澤簡直快要被慕千寒這種理直氣壯,使喚自己的態度給氣死了。
“哦?你就不害怕我趁著這段時間近水樓台先得月?”季澤似笑非笑的看著慕千寒。
然而慕千寒隻是從自己的大衣口袋中拿出了一盒煙,他叼在嘴上沒有點燃,隻是咬著。
畢竟他現在身體還沒有好,是要忌煙忌酒的。
“先不說你能不能成功,你覺得但凡你表露出一點那種心思,曉糖還會和你好好相處?”
季澤被噎了一下,雖然有些挫敗,但是也不得不承認,他說的是真的。
“行,算你狠,這點我認了。”季澤有些心煩,但是現在更好奇,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才會讓慕千寒把商曉糖送到自己的身邊。
“你是不是應該解釋一下,到底為什麼要把她送到我身邊?是你終於發現保護不了她了?”
季澤似笑非笑,即便是吃了癟,他也要從慕千寒的身上把場子找回來。
“你最近接觸過楊家嗎?不,你最近接觸過楊怡淇嗎?”慕千寒並沒有直接告訴季澤發生了什麼事,隻是問了一個看似沒頭沒腦的問題。
季澤皺眉,但是還是如實相告。
“沒有,我和楊家一直沒什麼接觸,再說了,我閑著沒事幹去接觸楊怡淇幹什麼?”
慕千寒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隨後扔下一個重磅炸彈。
“前兩天,我和曉糖在路邊被楊怡淇襲擊了,用硫酸。”
季澤的瞳孔猛地縮了一下,聲音也大了起來:“什麼?!她瘋了!曉糖呢,曉糖沒事吧?”
“你聲音小點,曉糖沒事。楊家最近應該會有動作,我得費心思去對付楊家,再處理一下楊怡淇,所以曉糖在我身邊肯定會有危險,所以我把她送到你身邊,你幫我護她一段時間。”
“好,我知道了。”事關商曉糖,季澤也不再繼續憋氣和他較勁,爽快的應了下來。
“嗯,車鑰匙給你,她這兩天都沒怎麼睡好,你等她醒了再跟她說,讓她這兩天盡量別來找我,也別出麵。”
慕千寒扔下一句話,取下了自己口中的煙,他把車鑰匙隨手一拋扔在了季澤的懷裏。
動作間似乎是扯到了後背的傷口,他臉色一白,但依舊沒有表露出任何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