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哎你知道了嗎?有人說剛在南街看見禦尊監國公主了哎!”
“瞎眼了吧?公主今個兒生日宴,怎麼可能出宮?”
“哎,你還別不信。我剛路過那兒,是看到了。那是一個國色天香傾國傾城啊!”
“你看過美人麼?一個十幾歲小孩子能美到哪兒去?還傾國傾城你就吹吧……”
“你!”
“別理他!個睜眼瞎……哎你看到怎麼又回來了?”
“噓,我跟你說啊,你別說出去。”
“你還不放心我啊?放心,絕對不說出去。”
“那行,我告訴你啊,公主她啊……殺人了!”
“什麼?公主殺人了?”
“哎我讓你小點聲呢!你……哎不說了不說了,再說下去腦袋都別想要了!走走走,小二!結賬!”
“客官,總共二兩二。”
“什麼?那麼貴!你丫蒙我玩呢?”
“這個,客官,今日公主生日宴,四國使臣齊聚長安,這價格嘛……嘿嘿,自然是有所變動。”
“靠!老子沒帶那麼多錢!就一兩,你愛要不要!”
“哎客官這……這都不夠本啊……”
“怎麼,嫌少啊?那你……”
大漢抬起的手被猛的攥住:“有話好說,別動手,我幫閣下付就是。”
大漢剛想大罵,回首對上男人笑眯眯的臉,狹長的眼眯起來,像狐狸一樣,如被人扼住了脖子般,頓時竟發不出聲音。那男人說:“既然為閣下付了酒錢,就勞煩閣下與我談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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淡淡的檀香從孔雀藍暗刻麒麟紋三足香爐飄散開,男人慵懶的靠在玄冰色的床上,幽幽的歎息般的聲音聲音若有若無般傳出:“怎麼。”
“公主的侍衛當街殺了人,然後四劍貫穿了一個女人的四肢,留了口氣。消息似是傳開了。”
“唔。”修長的手指拂過薄唇,“讓消息傳的再快些。”
“嗯?”男人一頓,然後丹鳳眼像狐狸一樣眯起,笑的更像狐狸,“看來即使今日我們不出手,她也不會隨了南陵帝的願,輕易把自己嫁出去和親。真是個狡猾的小狐狸。”
故意在生日宴當天鬧事,這樣禦尊公主跋扈囂張,手段狠辣的小道消息在大街上傳開。四國終究會聽到些傳聞,到時候和親便會有些顧忌,小丫頭再做些手段,這親,便是和不成了。
“如此看來,過去十幾年的廢物名聲。她怕是在潛伏了。”床上的男人臉色白如冰雪,唇色卻是深色,好似病了多年。
“你少說點話,小心哪日死在床上啊。”
“無礙,一時半會死不了。去吧。”
“好好好,我就是勞碌命……天天伺候你這個病秧子。哎……癡心苦付,苦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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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
奏折摔在地上。
南陵帝氣的不輕,恨鐵不成鋼的衝著殿下那人吼道:“南陵酒墨,你自己看看。你前腳在大街上傷人,後腳人家就找上來了。你可知有多少人時刻注意著你的一舉一動!你是一國公主!竟然做出這等出閣的事來!還偏偏在這個時候,你讓南陵顏麵何存!讓朕顏麵何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