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宮後發現她早到,女王看起來臉色有點差,不像是生氣而像是不舒服,於是遞給侍女外套後徑直走過去半跪在女王麵前:“怎麼不舒服了?”女王摸著她的臉吻了吻她的額頭,笑得溫柔:“被你這個壞家夥氣的。”梁辰予感覺還是有點熱,解開襯衫的第一粒扣子,剛要說話,女王又給她把扣子扣回去:“起來吧,他們快到了。”本來不太理解女王為什麼不讓她解扣子,就算有外人來,這是她家,隨意點沒問題。站起來才猛然想到了她昨晚脖子被咬的事情,明白過來,有點口幹舌燥的咳了一聲,讓人給她上了杯茶。
梁辰予真不知道女王傳召了於敬辭和全坦途,甚至丞相也已在宮裏等候多時,一瞬間驚的對女王看去,女王隻是笑著完撫她稍安勿躁,並沒說什麼。等眾人行完禮,女王讓他們坐下:“各為因為什麼被朕傳召想必心裏都有數,事情因你而起,於卿你先說。”於敬辭想了一會拿出隨身帶進來的公文夾,打開後裏麵隻有薄薄的五頁紙,看來他深知給最高統治者呈文的精髓:精、簡,把事情最核心的部分讓女王看明白就夠了。
女王看的過程中,梁辰予一直盯著白珞,白珞被盯得冷汗涔涔,最終沉重的點頭:確實,他什麼都告訴女王了。梁辰予無聲的笑了一聲,隨後像陷入沉思,一直沒再抬頭對任何人看,直到女王看完於敬辭的資料遞給她,她才醒神,愣了幾秒才接過資料看。“資料朕看了,你簡單的給在座的大人說一下。”
“事情往遠了說要從雲嶺君上遇刺事件說起,在此在下就不一一贅述,隻揀重要的說。發現梁王世子梁辰景與刺君案有關並非在下一直揪著那件事不放在查,而是下屬從別的事中偶然發現線索。在此臣先向親王殿下道歉,直到親王殿下去救人,臣才知道下麵的人做事太過分,他們的死傷完全是他們咎由自取。但是此事確實證據確鑿,可以說是,鐵證如山。刑部如需核查真偽,軍機處全體全麵配合。”說到此處,於敬辭低頭麵向梁辰予,隻要對方不說話,他就不能抬頭。
一直到看完資料梁辰予都沒出聲,看完了冷笑一聲:“陛下擺鴻門宴,於大人舞得一手好劍,看來今天我是要被審的人。道歉就不不必了,我要把你打個手斷腳瘸你也不會原諒我。看來你是頗費心思,證據找得齊全不說還沒驚動任何人,那我也就不必再辯駁沒用的說辭。陛下發話吧,要怎麼處置梁家人怎麼處置大逆不道的罪魁禍首。”說話時沒對女王看,隻是心裏頗為涼意颼颼,這次大約是真要決裂,為什麼這時候想的不是為家人擔心,而是心裏疼得一塌糊塗。真的,要分開了嗎。
“理由。朕要理由,否則朕有理由懷疑這一切都是有人預謀要挑撥朕與梁家的關係以達到讓帝國內亂的目的。”——女王見梁辰予熱得又在用手扯襯衫領子,於是輕輕握住她的手,等她看過來時對她笑笑:“看你熱得,去換件衣服吧。”
這是不讓她聽理由的意思還是另有深意梁辰予領會不到也騰不出空間來思考,真的很亂,這會回握住女王的手略用力緊了緊,給出個笑:“好。各位不必等我,想說什麼盡管說,我聽與不聽都不重要。”她一走,白珞趕緊跟上,兩人走出房間很遠,白珞才叫了她:“殿下!臣...”“不怪你,你做得對,對陛下忠心是一個臣子最起碼的原則,更何況你是禁衛軍統領。”說完梁辰予對跟上來的楊瑾軒招手,白珞看著他們疾步走開,一瞬間難過得想哭,他明白,梁辰予是真的不怪他,但是他和梁辰予之間的關係再難回從前也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