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敬辭和女王一起用了午餐後才離開王宮,其實三思沒等到午飯時間就來了,一直在等。女王聽說三思來,立即讓她進了休息室。三思先把文件包裏的文件拿出來遞給女王,然後站在那低頭歎了一聲:“很下作的手法,布偶身上塗抹的是一種人類基本無法嗅到氣味的藥物,但這種藥物的氣味對狗來說會讓它認為十分有威脅性,特別是獵狗,會激發它本能的最強大的攻擊性。這種藥物揮發得很快,幸虧送到我那裏的時間夠快,否則有可能檢測不到。”女王捏緊了手裏的紙張,隱忍了很久,重重的把紙張扣在桌麵上。這聲響嚇了三思一愣,因為這麼久以前,她從沒見過女王發怒的情形。剛剛,那應該算吧。
女王不說話,三思也不敢動,兩人在安靜的房間內沉默的呼吸了近十來分鍾,女王才點點頭:“朕問你三思,有沒有可能有一種藥物混合在酒裏麵讓人喝了以後會,會燥熱,會讓人不由自主的,動情。”女王問得很艱難,因為在她受的教育當中,一切和性有關的東西都是極其私密私人的。三思輕啊了一聲,想了一會明白過來,幾乎所有人都知道有春/藥這種東西,但不代表女王知道,因為女王周圍的人將她保護得太好,所有不正統的,淫/穢淫/邪的書藉和知識是絕不可能進入她的世界的。
很幹脆的點頭,但不太明白女王問這事的意思,難道有人真的不要命敢對女王使這種下作手段?女王確實驚訝了,想想又後知後覺的明白,其實這種事不用特地證實,推理也推理得出世間會有這種東西,隻是現在查也無從查起,梁辰予那晚究竟是被人陷害還是在犯渾根本無從得知了。隻是從這一刻開始,她從心底開始偏向相信前者。
忽然之間,甚是想念。
夏天的夜開始得晚,也漫長。女王忙完政事又把梁辰予以前看過的電影抽出一部來看了一遍,這才感覺有些困乏。沐浴完回到臥室有點奇怪,因為臥室裏有個侍女還在收拾,伊洛傳芳什麼時候做事也會出紕漏了?掩著哈欠揮了揮手:“退下吧,朕困了。”侍女正在鋪被子,聽到女王的吩咐,頷首退到一邊卻沒走,過了會竟小聲說:“陛下,讓臣妾今晚侍寢吧。”女王以為自己幻聽了,誰敢這麼大...膽...轉過身還沒嗬斥出聲,簡直被嚇到的站在那裏——梁辰予竟然穿著侍女服站在她麵前?
一步步走到梁辰予麵前,伸手摸著她的臉才知道這確實不是幻覺。“你...怎麼...會...你...不是...你...辰予...”結結巴巴的模樣在梁辰予看來甚是可愛,於是湊近些問:“允許我侍寢嗎?”女王忽然臉紅了,低頭躲了一瞬間又昂頭迎上梁辰予的目光,主動吻了過去。這個吻猶如點燃了本就架好的木柴堆,一下就燃起熊熊烈火。梁辰予感覺嘴角都被吮吸得疼,退一些說:“我太想你了,原諒我這麼...這麼...”後邊的字兒硬是沒讓說出來,女王用行動告訴她,她的想念,一點也不比她少。
兩人糾纏了大半夜,彼此都沒有力氣再折騰時才停止。才抱著睡了沒一會,女王忽然抬頭問梁辰予:“你怎麼進宮的?”“白珞是統領,今晚他又當值,我當然進得來。”“我的意思是...有沒有別人知道...”“呀陛下!您真是...”梁辰予被氣著了,本來以為信裏溝通得不錯,這人字裏行間也透著十分的想念,以為她真是想自個了這才覥著臉過來。現在這是拉過來解決一下生理需求就讓她走的意思嗎?幸好也沒抱十分的希望,進宮時穿了鬥篷讓白珞帶著她走,沒人敢上前查問。
從纏纏綿綿到鬥氣狀態不過兩分鍾的事。女王十分心疼這人,可於敬辭說服趙傲鍇估計也就這兩天的事,一定不能讓這所有的一切努力功虧一簣。於是幹脆起身披著鬥篷走到窗邊:“你做事那麼衝動惹出一堆負麵影響負麵新聞,讓王室形象受損,朕讓你離開也是讓你好好反省,那麼現在朕問你,你知錯了嗎?”梁辰予最受不得這個,幾乎是跳起來,一把撿起自己的女仆裝哼了一聲:“我現在就走。走走走!再也不回來了!你再調戲我我可真罵人了!”
說走就走,梁辰予大口呼著氣開門離去,女王站在窗邊看著,看著她被白珞護送上車,看著車開出王宮,一路消失在夜幕中。——皮膚變黑了、體力變得更好、手上生了繭子,越來越像個野人。女王的眼晴漸漸濕潤,最終笑著歎了一聲,丞相一直都說得很對,這個人太好哄,太好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