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程度由道具內部的評判程序決定,比如你想在家裏測試道具能力,不傷及別人就可以使用,再比如路上遇到持刀歹徒遇到危險,可以使用道具反擊。”
“評判標準很複雜,麵對的情況也很複雜。”噩夢難得說了這麼多話,自己都覺得累了。
但已經解釋了這麼多,那也不差最後幾句。
“現在現實裏出現了怪物,隻要接到任務的玩家或者和接到任務的玩家共同組隊的玩家,都可以隨意使用道具。”
“其中肯定會有玩家鑽空子,但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我們無法保證那個怪物飛到的地方會不會有普通人,而戰鬥必然會造成周圍的破壞。”
“再說了,人性本就複雜,想指望所有的玩家都老老實實遵守規定是不可能的,永遠不可能。”
說到最後,噩夢斬釘截鐵的重複了兩遍不可能,這便是他對這件事的態度。
想殺了米盼,就肯定要讓玩家解鎖道具使用權,解鎖後就肯定會有人鑽空子。
他們不可能再限製玩家隨意組隊的權力,米盼實力強大,玩家獨自麵對她很有可能會死,唯一的機會就是合作。
說句不好聽的,對噩夢和主神而言,玩家是比普通人要重要的。
而玩家又本性多疑,合作也會選擇自己認識的玩家,而不是陌生的、同樣接取了任務的其他玩家,不黑吃黑就不錯了,哪還能想著合作共贏。
古往今來,無論是哪場戰爭,都會有聰明人奔波在雙方中,或是充當內奸,或是倒賣物資軍火大發戰爭財。
想用禮義廉恥、道德良善束縛他們是不可能的,他們不知道這些嗎?他們當然清楚,隻是利益當頭,其它一切都不重要了。
林霜自然也清楚這些,不由歎了口氣,不知道再該說些什麼。
江默這時候問道:“與其瞞著現實的人,還不如趁此機會讓所有人都知道主神遊戲和底層世界的威脅,以主神的能力,控製全世界的電子設備是可以做到的吧。”
“你想讓全世界所有人都成為玩家?”
“......倒也不需要這麼極端,老人和孩子,甚至一部分中年人成為玩家也隻會送死。”
噩夢冷笑一聲,“那你說說看。”
“和國家合作如何?成立官方的主神遊戲公會,將玩家統一管理,再把原先隨機選擇新玩家的機製改為新人主動在遊戲公會報名,每月一次的任務也可以適當增加次數。”
林霜對這種機製性的討論和規劃沒什麼經驗,隻是安安靜靜的坐在一邊看著。
她跳脫的腦回路並不適合思考這些嚴肅的規則。
但江默和噩夢都屬於這種會在一個問題上過多思考,列出無限種可能性並依次駁回,製定新規的人,當然,爭執是必不可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