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 象征性處罰(2 / 2)

在車上晃了八個多小時,張少早已經疲憊不堪。回到了故鄉梅城,他卻無依無靠。走到即熟悉又陌生的城市中,張少哭笑不得。

“我回家了。然後,是不是該先找個旅館?要住一整年,還真有意思。”張少嘲弄著自己,背著僅有的行李,那些不太值錢的衣服。

走了幾家旅館,門前都是站街的女人們。張少並不歧視這些肉體工作者,但他一向對她們躲得遠遠的。一直走到家家都點起了燈,他還是沒找到可以住的地方。這時五髒廟開始不滿了。咕咕亂叫著,讓張少一陣難過。

“算了,找個地方先吃飯吧。”

一轉身,也真巧。一家名叫天天飯店的小餐館就正對著他身後。紅燒肉的香味兒傳入了他的鼻子。饞得他流出了口水。

“老板。”張少進門就喊了一聲,四下張望著。

“你是?來當傳菜的?”一個十八九歲的丫頭吊著個辮子問起張少。

張少看了看自己的行套,棉背心,牛仔褲,仿造的喬丹跑鞋,全身是灰,確實寒酸了點兒,跟他周薪十二萬的身價有些不太相稱。想到這,他笑了。

“嗯,包吃住不?”張少開玩笑地想逗這小丫頭。

女孩還當真了。團臉大眼皮膚白,長相挺標誌的小丫頭卻係著個圍裙,一看就知道是服務員。她張口笑道:“你不認識字呀,門口不是貼著嗎?一個月700,包吃住。”。

張少立即笑了,“好,那我先吃,今天就住這。”。

“唉,你這人怎麼這樣?不先表現一下,不怕我不用你呀?”女孩嘟起了小嘴問著。

張少撓了撓頭,“你地老板?”。

“嗯,我是小老板。我爸大老板,我媽老板娘。”女孩晃著小辮子笑答。

“好了好了,看你就知道餓得不行了。不過身板兒到挺壯實,幹過活沒有?有病嗎?”女孩再度問話,還真有些招員工的架勢。

心裏暗笑著,覺得挺有意思,張少索性就真的答應道:“在學校食堂幹過,菜做的可能不太好吃,但什麼都會做。病,你看我像不像有病?”。

看張少拍了拍胸脯,女孩兒嘴角向下咧著,“像。”。

“哪有病?”張少不明所以。

“腦有病,哈哈。”女孩奸計得逞笑得好開心。

不一會兒,上完了菜,老板出來了。他家姓蔡,老板是一個長相憨厚的強壯大叔,老板兼任廚師。老板娘雖然也有些年紀,但風韻猶存,看得出她女兒就是像她。一家人都很和氣,對張少也是很滿意。

“小張,休息會兒吧。”蔡大叔對張少說著,拿出一根剛買來的冰棍兒。

“沒事兒,我剛白吃了一頓,還不得多幹點兒活兒?要不一會兒蔡小老板要不用我嘍。”張少故意逗著剛剛那女孩。

“什麼蔡小老板,叫她阿妍好了。她叫蔡新妍,今年十七了。嗬嗬,小孩子不懂事,什麼時候能像你一樣就好了。”老板憨笑著拉起了張少,邊介紹女兒邊強硬地逼張少吃冰棍兒。

張少沒辦法隻能在圍裙上擦了擦手,吃起冰棍兒來。

“爸!你又亂說話是不是?我叫蔡卓妍,哼!別聽我爸的,我把身份證都改完了。”阿妍說著話房間看了眼牆上的海報,正是阿Sa的宣傳畫。原來她是按偶像的名字改的。

“好,反正都是阿妍,我記下了。”張少回應著,也笑了起來。

“討厭!”阿妍看到張少挑弄著眉毛,意思知道她的想法,不好意思地跑開了。

“老蔡!老蔡呢?”門外傳來一個人的大叫,聽聲音不太爽的樣子。

老板的笑臉也消失了,一按張少的肩道:“待會兒,不管出什麼事,你也別出去。看好阿妍。”。

說完,老板就出去了。不一會兒阿妍回到了廚房。張少豎起食指,對阿妍吹了一下,“噓!別出聲,我去看看。”。

心裏猜著發生了什麼不好的事,張少輕輕揭開了門上的布簾兒。向外一看,他卻嚇了一跳。本以為自己又要出手了,可沒想到,看到的是另一翻畫麵。

隻見菜老板一手一個,將兩個大男人提得兩腳離了地懸在空中。那臂力沒練過幾年根本不可能有。再看另外一人哆嗦著向蔡老板點頭啥腰地小聲說著什麼,張少就明白,這回沒自己動手的份兒了,遇到個藏在民間的高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