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守大吉的臥室中,張少和靈姬聽到了一個駭人的消息。在霆剛家有了足夠的理由直接發動戰爭時,大吉也不得不把這個真實的醜聞告訴他們。
“這絕不是真的!父親,您是德高望眾的長崎言靈師,您怎麼可能被佑一那家夥打傷,他的父親都不是您的對手。”靈姬不願相信剛剛聽到的,執拗著與父親對質。
大吉擦著淚解開了衣服,腹部斜開著一條尺長的傷疤,“沒了真言靈玉,我還是什麼言靈師?他是傷不了我,但他手中的天縱之雲卻是無堅不催的寶物。”。
那傷疤上的繭還沒有脫落幹淨,可以看出砍得不深,但這麼長一條皮外傷也足夠讓人疼上很久。最可怕的是砍中他的是天縱之雲,日本傳說中的第一寶劍。
“天縱之雲會承認他嗎?您的靈力超群才得到了真言靈玉的承認,不是嗎?”靈姬摸著父親的傷處,已經哭成了淚人。
張少從身後將她抱緊,為她撫去了淚水。
“除了天縱之雲,還有什麼能隻刮了我一下,就讓我的靈力幾乎全部消失?這是直接的靈體攻擊。你們……,收拾一下,快逃吧。一定要找到真言靈玉,等你學會了九字真言配合著靈玉,就可以與他一較短長,到時,再為空守家爭回榮譽。”大吉心痛地說著,扭過了頭,對著他們向外揮手。
“不!父親,我們一起逃吧。有張少在,我的靈力很快就會達到一個新的高度,很快,我們就可以回來了。相信我,隻要一個月,一個月就夠了。”靈姬明白大吉的心意後,死死地拉住了他的手,胡言亂語著。
大吉用力掙了掙,沒有了靈力的他連女兒的手也掙不開。但他止住了淚,用父親的口吻命令道:“我才是家主,我是你父親。聽我的,走吧。為了空守家的名聲,我寧死也不能走。但你不一樣。你哥哥我已經安排好了,帶他走的客人是我的朋友,他會好好照顧他的。如果你不聽我的,我現在就死!”。
“父親,我不能。”靈姬了解父親,他絕對說到做到,痛哭著跪在了地上,希望能讓父親回心轉意。
見靈姬情緒已經失控,張少右手輕揮打在了她的後頸處。嗚咽了一聲,靈姬昏迷了。張少一直聽到最後,抱著昏倒時仍在流淚的靈姬,向空守大吉問道:“在哪能找到霆剛家的人?”。
“霆剛家?他們已經成了瘋狗,你沒見剛剛還在我們門外叫喚嗎?自從霆剛老鬼失蹤後,他們家的人就像是被惡鬼附了身,一個個都窮凶極惡,無壞事不做。大街上隨便找些欺負人的獵魔人,都是他們家的人。他們是全世界唯一用式神來戰鬥的家族,隻要一動手,立即就知道是不是了。不用找了,你也不是霆剛佑一的對手。我承認你很強,但……”
張少一行禮打斷道:“那就夠了,我會比您想像中更強。我的女人的父親,就是我的父親。父親被人用刀砍了,我怎麼能坐視不理。您放心吧,最遲三天,我一定給您一個交待。”。
“張少,張少!”大吉看著張少一甩袖子走開,就知道事情不好。但張少可不是他的兒子,他的以死相逼就不一定好用了。
“靈姬醒後告訴她不用擔心!”張少臨踏出大門時又補充了一句,接著,速度加快一下沒有了影子。
空守大吉苦笑了一聲,使出全身的力氣才將女兒抱上了床。拍著昏睡的女兒他笑道:“嗬嗬,靈姬,你跟你媽媽一樣漂亮。你的男人,也跟你父親年輕時一樣衝動。希望他會比我更好。希望你會過得比你媽媽幸福。”。
陽光照在高樓上,投射出長長的陰影。陰影的角落裏,兩個穿著霆剛家黑色緊身製服的男人正手拿鹽袋嘿嘿冷笑。他們玩得很開心,但卻沒幾個人看得到。因為他們玩弄的對象,是一個肉眼看不見的地縛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