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夜的鍾聲終於敲響,決戰的時刻即將來臨。
張少一早已經握好了火焰刀,房內的稀屎類物質在他的業火之下立即蒸發得無影無蹤。而全天嘔吐不止的索菲雅也變得像睡美人般沉靜。
“他來了!”任千尋的腕表功能更強大,遠遠地測出了向這房間飛速襲來的邪惡力量。
“嗯。”張少應聲,對準了窗口的方向。
吱!窗開!呼!風起。
“親愛的妹妹,你居然和他在一起。這真是讓我意外,不過,我相信,你不會對你的親堂兄下手,不是嗎?我們曾那麼要好,像親兄妹一樣。直到現在,我還是時不時地想起童年。”任千流入室,不對全副武裝的張少,卻與任千尋敘舊。
“千尋,別上他的當。他已經不是任千流。在他體內是另一個家夥。”張少說著揮起了火焰刀。
“哦?你這麼肯定?我還知道你跟我是情敵,你奪去了我愛的女人。怎麼,張少,把我害成這樣,你仍然要與我做對嗎?”任千流神情一變,竟然與當年狂妄的帥哥一模一樣。
張少輕蔑地笑道:“你知道得再多,也不可能是任千流。來吧,廢話少說,我才是你的對手。”。
“我們為什麼要敵對呢?我已經不需要妍妍,不如,我們和好吧,怎麼樣?”任千流友善地笑著,兩手向外一翻,做出了無所謂的樣子。
“和好?貓跟老鼠隻能在動畫片裏成為朋友,而這不是動畫片。”張少以刀一指,做好了進攻的準備。
“既然不是朋友,那麼”任千流突然臉色一變,額頭上的皮膚全都皺在了一起。
“吼!!!”一聲鬼叫,任千流的身體突然變高了一頭,四腳也拉長,頭發根根豎立如鋼釘般堅硬筆挺。
與此同時,妖氣所及,索菲亞突然猛吸著氣坐了起來,兩手使勁兒地拉扯,將身上的睡衣撕成了碎布片。赤著身子,站在床上,她的肚子開始漲起。隻幾秒鍾,就像是懷孕九個月一樣,肚皮被撐得圓鼓鼓的血管都看得清清楚楚,像要炸開了一般。
“千尋!”張少叫了一聲,已經衝了上去。
“白虎伏魔,封!”任千尋也結印一指,一道白光進入了索菲亞的肚子。
索菲亞倒,張少的刀橫掃出去。正如任千尋所說,他不是任千流的對手。任千流向後輕輕一跳,正好躲開張少的火焰刀,而特別長的胳膊向前一伸,直點到了張少的腦門。張少被打得一揚脖子向後倒去。火焰刀落下的方向卻正是索菲亞的大肚子。
“小心!”任千尋急忙伸手去擋,但卻擋了個空。
業火之刀沒有實體,穿過了任千尋的手後,直落在了索菲來的肚子上。但索菲亞卻沒有被斬傷,而是坐起身來,一彎腰,向地上猛吐不止。比之前更臭的稀粥狀物質吐了一地。惡臭味兒把任千尋熏得捂住了鼻子,差點兒也吐出來。
“不!!!!”任千流哀號著,伸出了拉長的手,在虛空中抓握了幾下,無力地收回了手。
“原來是你,原來上一次就是你。你接殺掉了我兩個孩子。這已經是我最後一次機會了,你!要死!!”任千流動作突然加快,揮手連連砍向張少。
張少邊擋著攻擊,邊回想著。這才想明白,原來最開始到洛城時,遇到的莉莉,就是他種下的第一個孩子。怪不得他要來洛彬基,原來是看他種下的種。雖然被動的被打著,但張少卻心中得意起來。
“千尋!一切按計劃!”張少虛張聲勢著,一縱身,跳出了窗戶。任千流也跟著跳了出去,一擺手,做出了個古怪的亮相。看起來就像是某種古武術。
“你殺不了我!而你,今天就要被驅逐了。”張少預言著,將刀舉了起來。他的腦中突然浮現出尤金的身影,高舉著巨劍的尤金,如戰神般不可戰勝。越想,張少就越激動,尤金已經成為了他心中不可磨滅的陰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