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海市,西部最大的省府城市。正值晚間下班的車流高峰期,侯猛盯著車窗外流光溢彩的城市,陷入了沉思,陳教授上午打電話來神秘兮兮的說在西海古墓有重大發現,讓盡快趕過去看看。陳教授是爺爺的生死戰友,從部隊退下後對考古產生了興趣,放棄了安穩的高官不做,幹起了長年奔波的考古工作,近些年已經成為國內考古界的權威,能被陳教授稱之為重大發現的發現,肯定是個不小的發現。西海古墓的考古工作已經進行了三年而毫無進展,現在突然有了進展,不知道會是個什麼驚人的發現。侯猛因為大學期間一次機緣巧合,對考古產生了濃厚的興趣,業餘時間經常參加考古行動,也算是考古方麵的一個小專家。和陳教授雖然年齡相差懸殊,但兩人興趣一樣,已經成為了忘年之交。
車子漸漸駛離市中心,轉向西北。西海大學坐落於城市西北部的學府路上,是所全國著名的重點大學。學府路上連著建有三所大學,所以雖然是郊區,但是這條路仍然很是繁華,各種小鋪商店,到處是學生。侯猛讓司機把車停在校門口,雖然離開母校多年,每次回來侯猛都喜歡走進母校,每當這時候都有種回到學生時代的感覺。
剛下車沒走幾步,西側遠處停車的地方傳來一聲女子的尖叫,循聲看去,一輛越野旁站著幾個男子,一名男子正要把一名女子推上車,女子好像反抗的很是激烈,燈光暗處看不大清楚。侯猛皺了皺眉,走了過去。剛走近車旁,兩三個男子就圍了上來,一個男子手裏露出了半截匕首,陰森森的說道:“這裏不關你的事,趕緊滾開。”推搡女子的是個中年男人,上身穿個黑衫,腰膀粗壯,看到侯猛過來停住了動作,臉上有絲惱怒。
那名女子學生模樣,暗處看不清楚麵龐,趁著黑衫男子不注意的時候一下掙脫了,跑到了侯猛的身後,略帶乞求的小聲說道:“救我。”
侯猛沒有回頭,問了一句:“怎麼回事,你認識他們嗎?”
女子小聲的說:“他們是流氓,非要讓我陪他們去喝酒。我根本就不認識他們,求你救救我。”
侯猛站定了,冷冷地看著這幾個男子。
黑衫男從車上抽出一把長刀,邊在手上掂著邊說:“識趣的趕緊滾,你他媽的別壞了老子的好事。”其餘的幾個男子把侯猛和女子圍了起來。
侯猛冷笑一聲:“你是哪裏蹦出來的渣子,狗膽不小啊。”
左邊一個男的手上不知道什麼時候多了一根一米來的鋼管,趁侯猛不注意猛的砸了過來。接著聽到“啊”的兩聲叫和鋼管砸到車上的響聲,偷襲的男的已經捂著肚子倒在了地上。第一聲叫是身後的女子看到鋼管砸向侯猛時的驚叫,第二聲叫是偷襲的男子被侯猛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的一腳踹在肚子上的叫聲,鋼管斜斜的砸到了身旁的越野車上。
幾個男子顯然吃了一驚,沒敢再動。
周圍不遠處已經站了不少學生,遠遠的圍觀。司機小張也跑了過來,到侯猛身後問道:“老大,出什麼事了?”
侯猛哼了一聲:“幾個毛賊,不礙事。”當然,這對於特種兵出身的侯猛來說,實在是不值一提。
校門的兩個保安看到有情況,跑了過來,但沒敢靠近,隻是隔了十幾米喊道:“幹什麼呢幹什麼呢!”
幾個男子看事情有點大了,把刀子收了起來,帶頭模樣的黑衫男子衝侯猛狠狠的說:“小子不賴嘛,敢壞老子的好事,等著瞧吧,總有一天讓你知道老子是誰,有你好看的。”幾個男子上車調轉車頭而去。
侯猛轉過身,看了看那名女子,問道:“你沒事吧。”停車場燈光暗了些,看不大清楚,但是可以看出女子麵龐很好,紮著馬尾,個子高挑。
“謝謝你了,我沒事。”聲音很是悅耳動聽。
“沒事就好。”侯猛又轉過頭對小張說:“我去陳教授那一趟,你回車裏等我。”說完就走向校門。
那名女子想叫住侯猛,但沒喊出聲,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
陳教授住在校區東南部,一幢二層小樓,很幽靜。侯猛到的時候陳教授正拿著放大鏡觀察一塊石頭,拳頭大小,像一個雞蛋被從中間剖開一樣,切口非常整齊光滑,剖麵有很奇怪的紋理,像某種文字。拿在手裏溫潤如玉,非常輕,幾乎感覺不到重量,看不出是什麼材質。
“這是在古墓下方的一間石室發現的,整個石室似乎就是為了這塊石頭而建,我研究了幾天,始終看不出這是什麼材質,包括上麵似字非字的紋理一點端倪都看不出。”陳教授對侯猛說道。
“這半塊石頭內部似乎也有東西。”侯猛將石頭對著燈光,一對燈光石頭幾乎是透明的,裏麵似乎也是各種紋理。看了一會將石頭放下,在放下的瞬間,侯猛驚奇的注意到似乎裏麵奇怪的紋理在流動,再仔細看時又靜止不動,侯猛以為是自己的錯覺,沒再去想。
“還有一件事,發現石頭的石室還有一條向下的深洞。根據初步的勘測,沒能得出它的深度以及通向哪裏。我想下去看看,這幾年西海古墓一直沒有什麼進展,或許這是一個突破口。”陳教授一臉沉思的對侯猛說道。
“冒然下去很危險,況且你年紀這麼大了,我不讚同。”
“這就是我叫你來的原因。你看能不能派幾個野狼大隊的隊員和我一起下去。這樣我這個老頭子就不用怕什麼了。”陳教授哈哈一笑。在多年的考古生涯中,陳教授遇到了許多科學所不能解釋的現象,對於侯猛的擔心,陳教授是讚同的。
正說著,有敲門聲。陳教授略帶點壞笑地道:“今天給你介紹一個我的學生認識認識。”陳教授起身去把門打開,進來一個身材高挑的女子。
“是你?”女子進來看到侯猛坐在沙發上,吃驚的說道。
侯猛楞了一下,想起來了,這是剛才那個女子。當時光線暗,沒有看清女子的麵容。麵龐有一種精致的美,不施粉黛皮膚白皙,嘴的弧度很優美,尤其是一雙眼睛看了給人一種賞心悅目的感覺,整個人因眼睛而點亮,身材的比例恰到好處。侯猛在軍中平時很少接觸女性,乍一看這麼美的女子,不禁呆了一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