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拯在聽了白玉堂關於案件的彙報後,讓艾虎他們將這個案子交給了白玉堂,丁原的屍體也被送到了SCI的法醫室。
陳飛的屍體在殯儀館,已經叫人往這邊送了。
馬欣穿著白大褂抱著胳膊圍著屍體轉了一圈,也不動手,就兩根手指捏著下巴,長長地“嗯”了一聲。
展昭和白玉堂不是很明白她這個舉動的意思。
趙虎向來拿馬欣當自家妹子,就逗她,“唉,你說你個丫頭,這習慣跟公孫一模一樣啊!”
“什麼習慣?”公孫正戴手套呢,好奇地看趙虎。
“喜歡對著屍體擺pose啊。”趙虎學著她擺姿勢。
馬欣踹他。
公孫走到屍體旁邊,老楊已經解剖過了,報告寫得很清楚,公孫覺得並沒有太大問題,準備再看看。
公孫抬起頭向讓馬欣遞把鑷子,但馬欣還歪著頭盯著屍體看呢。
“欣欣,幹嘛呢?”
“哦……”馬欣趕緊戴手套,邊說,“隻是感覺怪怪的。”
“什麼感覺啊?”展昭笑眯眯湊上前一點,背著手,似乎對馬欣的想法很感興趣。
馬欣遞了把鑷子給公孫,邊問展昭,“我前幾天才見過他呢。”
白玉堂立刻問,“你什麼時候見過他?”
“不是認識,是這樣的。”馬欣道,“前幾天呢,有個時裝展,佳怡姐和樂樂她們有邀請函,就帶著我去開開眼界。時裝展上麵我有看到他的,摟著個漂亮的模特兒意氣風發的,身邊花花綠綠圍了不知道多少人。”
眾人彼此對視了一眼,也對,丁原做時裝買賣的麼,其實每年的流行趨勢,真正說了算的並不是那些服裝設計師,而是提供原材料的布料供應商。就好像菜好不好說到頭,除了廚子之外,還要看原材料本身。
“然後呢?”展昭追問馬欣,“對他印象怎麼樣?”
“嗯,很意外啊!”馬欣道,“我以前看報道呢,覺得這種類型的大多都是很輕佻的花花公子,不過他過來跟佳怡姐打招呼的時候,彬彬有禮的,感覺挺好相處的。佳怡還給我們介紹了一下,他一聽說我是法醫,就問我認不認識公孫。”
公孫不解地抬頭,“我不認識他啊,他認識我麼?”
馬欣抿著嘴,似乎在猶豫要不要說下麵的話。
公孫一邊眉頭就挑起來了,拿解剖刀對著馬欣輕輕勾了勾,“你跟誰混?”
“你!”馬欣連想都沒想,“明主!”
公孫滿意點頭,“說。”
馬欣含笑躲到展昭身後,道,“丁原聽說我是跟你混的,搶了我手裏的香檳,讓服務生給我開瓶好酒,說以後有時裝展都給我送份邀請函,最好我能把你也帶去。”
公孫不解,“幹嘛?我對衣服又不感興趣。”
“他說,連白錦堂都搞得定,你是名媛界的傳奇……”
“噗……”
門口,白玉堂的咖啡都噴了出來。
其他人也一起捂嘴。
果然,就見公孫一張臉刷白,瞪著門口抱著胳膊,一臉“原來如此”還默默點頭表示讚同的白錦堂。
“不過啊……”馬欣收起笑臉,看了看解剖台上躺著的丁原,“他其實一點都不討厭,沒想到就這樣死了,總覺得這種人活著的話,日後應該是有無限可能的,還那麼年輕又那麼能幹,昨天還覺得他是上天的寵兒,今天就變成了棄兒,有些打擊人。”
“從某種程度來說,會不會也能讓人得到某種平衡呢?”展昭背著手,慢悠悠問。
“這倒是。”馬欣點頭,“起碼大家都是一樣的咯,無論你今天是富貴還是窮困,都有可能看不到明天的太陽,隻有命運是絕對不公平又絕對公平的。”
“哇……”
馬欣說完,門口SCI一群人一起拍手,“好深刻好有哲理!”
馬欣皺著鼻子不理門口的眾人,轉身和還黑著臉的公孫一起屍檢。
白玉堂去洗手間脫了被咖啡弄髒的襯衫,穿這件背心回來了。